这边还在吃着,外面一阵汽车轰鸣。
原来是是三舅李震西陪着张浩宸的铁杆马壁陈庆生回来了,张浩宸先安排两人坐在一旁,接着走向厨房,边走边喊,“舅妈,我三舅回来了,还带着个朋友,赶快再整一桌菜。”
厨房里啥时都有现成的菜,几个女人顿时又忙碌了起来。
陈庆生拉着他的手说,“我还怕害怕见不到你,准备到县城学校去找你呢。”
张浩宸以为煤窑上出了什么事,急忙问什么事这么急。
陈庆生告诉他,咱们窑上一切都好,这次来是有一件大好事要找他。
张浩宸说,“我最喜欢听好事了,快说说啥好事,是咱们窑里挖出金子来了吗。“
陈庆生说,“倒不是咱们窑里挖出金子,但是这事可是比金子还值钱的好事。”
张浩宸挥手示意王晋福,池万仞他们继续吃,不用等他,这边给陈庆生倒上了茶水。然后坐下,洗耳恭听。
陈庆生接过茶杯一口喝干,抬手抹了一下嘴,“你的矿区黄崖,知道吧,过了黄崖矿区顺县道往北走,东西两边不到五十里地以内有几個村子,下来有十个煤窑,原先都是村里人挖来各家烧着用的,反正就那吊路,也运不出来。这不前些日子吗,知道马壁靠着煤窑翻身了,黄崖村也靠着卖煤窑的钱顺利搬迁了,这不也动了心思吗,也想找人接手村里的煤矿,拿着现金改善村里的生活。”
“前些日子找的不知道哪里的几个人,去看了哪路不行,没个几百万修不出来,据说那些人连买煤窑的钱都不够,想着先把煤窑攥在手心里,卖了煤再给钱,但是外面的路他们不管修,事情当然没说成了。没说成事情,他们的车也被堵在里边出不来了。你问谁堵得,我,我带人堵得,娘的,以前哪路根本不能走,谁也不过来管,现在好不容易我兄弟修了一段出来,都想着到这边挣钱来了,我堵了他们几个小时,好说歹说才放他们走的。对兄弟,你说得对,在别的地方咱不行,但是在那条路上,咱老陈就是这个。”说着,伸出大拇指。
“知道知道,咱老陈不欺负人,但是欺负到我兄弟头上,那就是欺负到我头上,那就不行。放心,放心,我的关系在帝都,你说他们,他们也不惹我。”
张浩宸心说,老陈硬啊,这关系杠杠滴,快通天了。我这老哥,结交对了。
“那几个村子的负责人,前几天找到了我的头上,他们知道黄崖村三口窑卖了一百三十万,提出他们十座窑四百万出手,我都不想理他们,他们找的那些人两百万都不给。现在又来找我,我和你三舅两人骑着自行车都看过了,都是好窑,稍微整改一下就能进三轮,最难的就是县道那路基本就不能走车,就是简单修一下路的话没有二百万怕是也不行。”
张浩宸开玩笑地说,“陈哥,要不你接手算了,那边太远,路还不好走,我就不去了,再要是遇到什么地痞,黑涩会的,也不好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