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前认识吗?”海力梅又问。
“认识,曾有过几次简单的碰面。”苏童说。
“那么她一定很漂亮啰?”
“长相没得说。”苏童说,“但家庭很烂,她亲父死了,和母亲跟一个继父过日子。可过得不光鲜,连书也没读多少,却过早的独立自主了。”
海力梅心里有点柔和了,身为女娃,过早的失去了父亲,却是一件悲惨的事。而在继父面前,如果母亲没有在新丈夫树立威信,那么这个孩子的前途是堪忧的,是一个被欺负的对象。但又想到,在可怜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要建立一个安全的堡垒。隐隐约约的,那种神秘的酸楚被激发了。苏童认识她,肯定在过去的时段里,曾有过一段未公开的,互生好感的想法。现在又撞上了,是一种旧情复燃,往往这种女人最要命。插足别人的感情,破坏别人的家庭。而苏童呢?瞧他那样子,正被那朵野花俘虏了,连家和孩子也不在乎了。他的凡此种种已经正在使家庭摇摇欲坠,而却在一意孤执。海力梅绝望了,只能放手让他去,为那个陌生又魅力无比的女人操心。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为了帮一次忙,如真如此,这个家庭就还在,还是健康的。若是别的,海力梅就打算带着孩子和老母亲离开这儿,回到草原上。
苏童出门了,而且还故意打扮了一番。临走时冲海力梅一笑,还俯下身亲了亲孩子。样子是非常青春的,虽然已过了些时月,外表与刚遇见那阵子不减,随后掩上门出去了。海力梅立在原处,一手抱着孩子,本想去送送一呈,但已心灰意冷了。眼珠滚了下来,正滴在孩子的小脸上。其实,这本是苏童正常的一次出门,海力梅是心里不舒服,同时有种预感,苏童的身上乱的像一团乱麻,不久,这个家庭会散的。不是别人,不是杨慧林,正是这位刚刚出现的陌生女人。看他出去,又去悄悄拉开门,一直望着他,直到消失不见。
苏童去了最繁华的街,希望在附近找到一份轻松,收入不错的工作。当用人单位听说是一个乡下女子,无文化,又没特长时,表示让他去别的地方碰运气。然而,不是应聘工作,代替别人,这本来就是一件离奇的事。他这样在附近找了两天,既然没有一家单位跟他签下用工合同。在第二天的晚上,他像极了一头失败的羊。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附近的一家旅馆,在抬头望价目表时,突然看见一张醒目的招工简章。那张纸是竖着的,与价目表张贴在一面墙上。旅馆要招两名木工,没有文化要求,就只有一个条件:吃苦耐劳!
苏童马上和柜台的老板娘谈上了,旅馆方面立马答应了,表示可以过来上班。工资自然比县城的相关工人们高的多,有吃住,全部免费。苏童向老板娘承诺在几天时间之内,那个参加工作的女子保证来这儿工作。他们谈好了,为了表示感谢对方,苏童花高价住了一晚高价豪华房。在房间没有闲着,立马给梁锦秋写了一封信,又连夜投进了附近的邮箱。为了这份工作,苏童在这儿住了下来。每天花去了高价房的钱,随后在经济紧张时,又去打了一场黑拳比赛。他这样做似乎隐藏着一个情迷,在为梁锦秋付出自己。更可悲的是,那个像样的家,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都像是被遗忘了。随着他每次出现在夜里,身子却越来越沧桑了,也变得薄弱了。
黑拳比赛,从开始的隐秘行动变得越来越公开了。次数多了,参加的项目也繁多了起来。有关方面从制止,再到劝慰,一直到最后的默默不管了。但有一个条件,必须远离市区,去偏远的的地方,并按照规律举报赛事。奇怪的是,还出现了警察维持秩序的场面。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在奥运会上拿到了历史性的第一枚金牌。而为了培育出更多的体育竞技项目,很多热血青年们开始偷偷练上了,并以黑色赛场来验证自己的实力。
苏童在旅馆里呆了七天,距家很近却没有回去过一次。到了第八天,旅馆门口来了一个美的出奇的乡下女子。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并说是一个叫苏童的年人让她来这儿的。
老板娘坐在柜台上,喜出望外的看着她,心里判断,她定是小年青的情人,是未过门的媳妇。带她去了苏童订住的房间,因苏童花高价,她也成了这儿尊贵的客人。
苏童回来已是半夜了,推门而入,因困乏倒头便睡。突然被窝里传了闷声响,苏童错误的判断,以为走错了房间。溜下了床,光溜溜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