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没人信，他们要是有这实力还会让西炎的军队在他们土地上四处扎营吗？”

“国家怎么说的？”

“一如既往喽，但是我现在觉得国家这样的处理没什么问题，现在已经不是能随意开战的时代了。战争塔和学术塔向全国做了检讨，说是自己防御监视没做好，通告到处都是。”

“嗯，挺好的。”云旗露出了些笑容。

荆河想了想，挠了挠头发，试探问道，“你这头发还能黑回去吗？呃，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我就问问，嘿嘿。”

云旗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淡淡说，“不能了。”

荆河沉默。

云旗笑笑，“你是不是还有想问的？”

“嘿嘿，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适问...”荆河抓抓鼻子，眼神看向别处。

云旗声音平淡地说道，“那是我们家族血液遗传的力量，据说我们家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羽族，但已经是传说了，事实已经不可考了。”

“羽族？精卫传人？我倒是听说过一些。”荆河托着下巴思索。

“嗯，但我自己不怎么相信，我父亲也觉得就是我们家族先祖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随着血液遗传逐渐稀释减弱，我爷爷可以保持双翅七天，翱翔那最上层的云海，到我这里已经完全不行了。”

“那这白发是力量的惩罚还是象征，说实话，你那天已经够厉害了，不比江远差。”

“算是一种开启的象征，使用了一次之后就会这样，我父亲一辈子都未曾使用，他还是黑发。我那天使用了片刻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估计再下一代，这种力量就会完全消失。”云旗脸色暗淡下来。

“你原来就够厉害了，还有，那过程，就是翅膀，疼吗？”

“嗯，”云旗点头，“非常疼，只是当时已经没有办法，不然我也不会使用。”

“那以后就别用了，我看着都疼。”

“嗯，我尽量。”云旗绽放出温和的微笑。

“嘿嘿，说实话，你白发比黑发还好看。”荆河挠挠头，满脸堆笑。

云旗略一愣神，轻轻说道，“谢谢。”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和有德说声你醒了，过几天再来看你。”荆河起身再次帮云旗揶了揶被角，不让凉风钻入。

“荆河？”云旗忽然双眼盯着荆河，慢慢地问道，“这是梦吗？”

荆河一愣，脑海中开始闪过这种场景，但是那些场景此时又无法描述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只能笑着说道，“啊？不是啊，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