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军事部对经济不好发表意见,不是我的领域,但是军事软弱这方面,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军事实力仅次于西炎了。赤曜不会去争霸大荒,我们只想保护好自己和谐发展,毕竟我们经历的伤痛太多了。还有荆同志,我觉得你很特别。”
荆河不解地看着林炎云。
“你这种所谓的延迟恐惧症状如果在战场上那将是一种天赋,还有你那临场的卓越记忆能力,你还有优秀的御龙技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报考战争学院?”
“这个,年少时贪玩只爱看不爱练,错过了黄金学习时间,我还有严重的眩晕症状,这次能飞过来算是侥幸。”
“说到眩晕症,我给你带来一些东西,算是这次委托奖励的一部分,这个已经申请过了。”说着老人站起身,掏出一个木盒交到荆河手中。
荆河打开木盒,看见里面是一粒粒的蓝色的药丸之类的事物,疑惑道:“这是什么?”
“可以治疗眩晕症状的药物,军医部门三年前研制出来的,内部已经通过试验了,没有副作用,等你的手伤完全恢复才能吃这种药物,每日一粒,三十天天之内你的眩晕症就会彻底治愈。”
“谢谢!”心中只有万分惊喜,他以后可以骑龙了,也可以买自己的龙了。
“这是你应得的,至于金钱奖励,你伤好后找绿树领取即可,具体数额你们内部会有分配,还有这种药物暂时还不会面向大众,在面向大众之前请你保密。”
“没问题,谢谢部长!”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荆同志?”
“封阳先生,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父母是我们赤曜国人,武器学专家,只不过他们很早就放弃我们国家移居西炎了,那时候西炎刚刚起势,随后封阳出生在那里,他参与了第一条天龙的研发。他后来...”
“我明白了,他是个好人,他是我们赤曜国人。”荆河打断了部长的话,他已经猜到了后续,因为赤曜国这样的英雄不止一位。他担心的问道:“我们能治好他吗?”
“我们会尽力。荆同志,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还有羊皮纸上的内容可以成为秘密。”林炎云的神情严肃起来,看着荆河。
“我明白的,部长!”
随后林炎云敬了个军礼,缓步走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没有邀请他参加什么秘密组织,没有赠与他神奇的武器装备,没有教他可以突破年龄限制学习战斗技巧的方法,只是这样结束了。荆河内心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幸福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欧阳应该也和他一样。他看了看手中的装满蓝色药丸的木盒,又开心起来,这或许已经很神奇了,虽然国家将此药面向大众后将不再神奇,但对于他个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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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阳光撒在脸上,温暖而舒适,让本来接近腐朽的身体有了些许生气。
花园里人群来来往往,有医师,有病人,有家属,人人神色各异,有严肃的,有喜悦的,有痛苦担忧的。荆河坐在这医疗院中花园的长椅上,深深地呼吸着自然的空气。
“刚才扶着你手臂过来的是你的姐姐?”云旗坐在长椅的另一侧,眼光落在那个远去的背影上。
“是的,她叫荆淼,我想你和她应该见过面了,你的恢复方案就是她制定的。”
“她是一名很厉害的医师,我感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比我预想的快很多。”
“我以为你们这些术法可以随意施展的。”
“这和跑步或者其他运动一样的,对了,想问问你,那是不是很痛?”
荆河有点不想回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当时为什么不发出声音或者拉我一下让我知道?”
“说实话,当时我狂吼了一阵子,因为实在太疼了,只不过你的术法太强,我自己都听不见我的声音,连我的手被烧烤的味道都闻不到呢?”荆河笑笑地把包满绷带的手扬了扬。
“他们竟然擅自进入我们的领土,还有到现在国家都没做出什么反制,真让人生气。”云旗没理会荆河的玩笑,脸色暗沉下来。
“很简单,没有任何目击证人,我们自己都看不到。天龙可以一直隐藏在云层里,估计还有特殊装甲保护,我们的国家还没能力观测到他们。这种情况国家又能做什么呢?只有哪天我们国家有了自己的天空力量,他们才不敢随便闯入。”
“你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国家大事,你的收入我也知道,你的职业经历我大概也知道,我认为你可以得到更好的一些机会和待遇。佣兵团里的人天天抱怨国家经济发展,大家收入提不上去。”
“说出来不怕你肉麻笑话,我热爱国家,这个时代,热爱国家好像成了虚伪的事情了。我确实是一个普通人,工作三十多年成家的钱都没存到,这里可能有国家发展的原因,也可能有我自身的原因。只是我确实很热爱这个国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希望有生之年看到他逐步富强,如果有机会为此做出一部分直接贡献,我是很乐意的。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我的生活,我依旧需要工作赚钱成家。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恶心肉麻?”荆河看着云旗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那你为何不去参军或者进入国家机构工作呢?”云旗也看着他的眼睛。
“这又是一个矛盾的事情,年少贪玩考不上战争学院,身体素质也一般,和参军就无缘了;后面也报考了国家机构,因为部分知识真的欠缺也没考上。再后面,人是要生活的,找了个万金油的事务官工作,不需要特殊本领的。欧阳和我一样,只不过他本来参军是没问题的,只是他早年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没有经过审查,最后参军失败了。但他和我是同路人。”
“你真的很特别,也很真诚,虽然你的有些观点我不认同,但是每个人的思想追求是自由的。”云旗坐了过来,就在他身边,依旧闻不到她身上任何气息。
“谢谢,我觉得你也很好说话,要是我们能早点搭档就好了,哈哈哈。”
云旗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光看着地面出神,过了会,喃喃道:“这次飞行是我经历过最平稳的一次,你很擅长御龙。”
“只能短程,我有眩晕症。”
“可当时你只有一只手,还有剧痛。”
“可以理解为潜力爆发吧,很多人都可以,我自己当时都不觉得自己能做到。”
云旗又不说话了,头还是低着看着地面。
“江远还有可能活着吗?”荆河问她。
“不用担心他,他死不了。”只是简短的一句,不知为何荆河觉得就很有说服力,让他对江远的担心降低了许多。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你和江远是怎么来到绿树的,并且长时间没人发现,后面又为何主动投诉林天直到后面你们主动暴露身份,毕竟没人知道你们的真名。”
“我可以不回答吗?这中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也不会对你有害。”云旗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些闪光,没有不屑,没有嘲讽,只有真诚。
荆河淡淡地点点头,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