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战斗呢?我看你和别的事务官不一样,你总是在一线工作。”
“很简单,年少时学习一般,身体素质一般,别的孩子都通过了各类战争学院的考核并开始学习。我那时迷上了看别人战斗,就是在宵明的竞技场,看着看着我学习战斗能力的黄金时间过去了,后面随便报考了一个事务学院,就是这样。”
“这个世上,所有事情都需要有人去做,无非职责不同。”云旗又把目光看向荆河,慢慢地说道:“我觉得你很有趣。”
荆河准备说些什么,忽然看见酒馆进来一人。来人是个男性,身穿一袭蓝色的长衣,戴着一顶产自洛水的灰色的鸟头帽。那帽子布满羽毛,垂下来遮住了那人的大半张脸。
“应该在40-45岁之间。健康状况较差,患有肺病。”云旗压低声音说。
荆河一震,随后大声朝酒馆老板喊道:“老板,应菜三碟,龙炎一坛。”
那戴着鸟头帽的男子和酒馆老板都看向荆河,那老板说道:“那位客人,不好意思,今天新鲜的汾水应菜已经卖完了,龙炎酒还有,请问要上吗?”
“那就不用了。”荆河大声喊道。
那柜台前的鸟头帽男子低头和酒馆老板说了些什么,然后缓缓走向荆河。等到那男子走到身前时,荆河又把酒杯端起,连续喝了三小口。
“我是封阳。”鸟头帽男子低声说道,随后挽起左袖,只见那左手手腕处刻了血红的“炎犯”二字。
荆河朝云旗看了一眼。云旗站起身来到那男子身边,随后拂了拂自己的头发,那泛起白光的手指在那“炎犯”二字上方停留了片刻后抽回手,对着荆河点了点头。
荆河指了指刚才云旗坐过的位置,轻声说道:“先生请坐。”
封阳没有说话,缓缓来到窗边坐下,也看向窗外的街道。
云旗走向荆河,用手在荆河的手腕处轻拍了三下,随后走向酒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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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小心,我们就待在这不动。”荆河把旁边的鸟头帽往下压了压:“别抬头,或者把你那帽子给扔了。”
“所言极是。”封阳小声说着,把他那愚蠢的鸟头帽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荆河看见一头火红色的长发从身旁出现,无奈地又说:“要不您还是把帽子戴上?”
“别管这该死的帽子了,小荆,快看快看,打起来了!”
荆河翻了翻白眼,继续把身子压低了些,透过眼前茂密的竹子之间的缝隙看向战场。
“五名火术士,三名剑士,两名弓手。”封阳小声地说道。
“别说话,别给他们添麻烦。”荆河细声说。
前方的那片空地上,10名穿着火红皮甲的人围着中间蓝、白、黑三人。片刻后火术士举起手中的木张,随后从木张中不断射出火焰喷向场中三人。弓手迅速拉弓朝场内射箭,那三名剑士站在原地等候,摆出架势。
欧阳长海将他那柄蓝色的长剑横在身前,左手拂过剑身,随后把剑举向空中。瞬间那蓝色的剑尖开始喷出蓝色的水雾,在三人四周形成了蓝色的水雾罩。
那扑面而来的火焰冲撞在蓝色的水雾之上,冒出了丝丝水汽,随之火焰全部消失,那黑色箭矢在碰上蓝色水雾的瞬间熔化成了黑色液体。
对方一愣,正准备第二波攻势,火术士纷纷举起手中木张。突然五声清脆的闪电霹雳声响起,那五名火术士发现自己胸口多了一个正在喷洒血液的窟窿。江远又出现在场中,手中长枪正在滴落血液。
对方的三名剑士和两名弓手看见五个火术士队友瞬间拂胸倒下,正要转身离开时,忽然也都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只见场中云旗拂了拂头发,说道:“周围应该暂时干净了。”
欧阳长海收起剑,那蓝色的水雾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云旗缓步走向前面的尸体,低下身,去拔出她的匕首。
“封先生、荆河,可以过来了。”欧阳长海朝着竹子低声招呼。
荆河收拾好行李,带着嘴巴张大的封阳走到中间空地。
“情况怎么样?”荆河问道。
“都是些喽啰,没有大人物,他们应该是分了好几路来追我们,看来他们并不确定我们走哪条路。”欧阳长海把剑收入鞘中,又对封阳说道:“封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之前还是有点担心的,但现在亲眼看见海神、白女王、黑色闪电,没什么怕的了,我们全速赶往凶犁吧。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