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2 / 2)寻找记忆里的鱼首页

黎安对此似乎很不满意,她找过他,还问他为什么不接受黎元道和爷爷的安排。

他实话实说了,但是黎安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可这也不会改变他对黎安的好。

虽说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做自己的事业,而黎安也一直在黎氏工作,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他也会专门去到黎安的城市,去找她,怕黎安有压力,他都说自己是来这边有事,顺便来找她的。

黎安每次都相信了。

空闲时,两人还会一起出门玩。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是何桉心目中理想的婚姻状态,哪怕这辈子可能他都不会体会到甜蜜的婚姻生活,但是他爱她啊,他想就这样平平淡淡下去,也很好。

可他有一天听到黎安在打电话,她对那边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可能只是装的对我好吧,他这样假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离婚?你觉得甩的掉他吗?”

这样的对话,他知道是在说自己,至少当时的他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听到这些话,他很难过,但是那是他也只是等着黎安跟他离婚的。

后来,他打扫卫生的时候,在黎安书房的书桌里面找到了一个文件,里面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在上面还放着一张报告,他看了一眼,那是一份人流报告。

“你在干嘛?”黎安的突然出现,让何桉愣了一下,他连忙将手里的报告又放了回去,他抬头看了一眼黎安,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打扫一下。”

“这里不用打扫,你…出来吧。”

何桉走后,黎安走到书桌前,将那张报告拿了出来,看完了一眼姓名栏,还给黎简发了个消息,问她这报告什么时候拿走。

“她怀了你的孩子了?”吴准一脸惊讶,按理说他所在的医院是市里妇科最好的医院呀,他怎么没看到过黎安来呢?

何桉将面前的那杯酒一口闷掉。

“你这爱的也太卑微了吧,她连你的孩子都不想要,甚至都不商量就打掉了你的孩子,她一点都不爱你呀。”

“所以,只要她提离婚,我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的。”

他难受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黎安的心会那么硬,怎么都捂不热。

他到底要怎样去爱她,她才能爱上自己呢?

“你为什么不提离婚?”

“她是女孩子,我不会跟她先提离婚。”

“那要是她也在等你提离婚了?那要是她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对你最后的尊重就是不先开口提离婚呢?为了照顾你的情绪。”

何桉被他的话给提醒了,黎安从来没有想跟他结婚的,两人婚姻的开始是因为一场交易,现在不需要再继续这场交易了,那他是不是要趁早放她自由?

何桉生日这天,跟黎安离婚了,走出民政局那一刻,黎安走得很潇洒,他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说道,只要她回头看他一眼,那他就一定会挽留。

正应了那句话,分手是我说的,但是想分手的是你。

晚上回去,他甚至看到她买了蛋糕,为了庆祝自己又自由了吧。

晚上,女人们实在是熬不住就回去了,只留下黎简还有黎安,何桉本来是没有这个义务留下来守夜的,但是他还是决定留下来。

黎简之前一直在国外,所以这个时候,正是国外的白天,她一点也不觉得困。

黎安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了,实在是困了,趴在桌子上闭眼养着神。

黎简从黎安身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避免将黎安吵醒,看到黎安没有反应,她才走到了何桉面前。

可能是感受到自己前面笼罩了一层黑暗,本就没有入睡的何桉缓缓睁开眼。

“小姑?”

黎简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她出去一下。

何桉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黎安,他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黎安的身上,随后跟着黎简走了出去。

两人出去之后,黎安睁开了双眼,她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外套,面无表情的伸手给丢在了地上。

看着那件黑色的外套,她顿了几秒钟,又将外套给捡了起来,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自己给自己盖上了。

“小姑,怎么了吗?”

“我听说是你要跟安宝离婚?”

何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为什么?”

“黎安怎么跟你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她也不会说,你今天来这儿,不就是心里有她吗?为什么会选择离婚呢?”黎简皱了皱眉,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是这个家里最后一个知道黎安离婚的人。

“她心里没我啊。”何桉语气慢慢的,自嘲的笑着说道。

那时的他,身上没钱,他每天打几份工就为了交爷爷的医药费,可是爷爷的医药费数目太大了,他落寞的站在医院缴费处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钱给爷爷叫医药费。

就算交了医药费,还有一大笔的住院费和检查费,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那时,他看到了医院厕所的卖肾广告,就在他准备拨打那通电话的时候,黎安的出现让他再次见到了光明。

“跟我结婚吧,你爷爷治病的费用我去帮你出,但是你要跟我结婚。”

“一定要结婚吗?”

“那你还的起吗?”

“我以后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相比这样的承诺,我觉得跟我结婚才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荒唐吧,他俩的婚姻就是这么开始的。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因为那张人流单。”黎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也并不想要我和她的孩子,这样的婚姻对两个人都是折磨,她不忍心跟我离婚,那我就主动放她自由。”

黎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