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忙道:“就在饭店门口。我们几个在那边玩雪,几匹马突然冲过来,就把小蛮拉到了马上,我们都呆住了,蛮儿就喊叫,被人从马上甩了下来就吐血了!”
“那人还蛮不讲理,看见小蛮吐血就说是小蛮先冲撞了他,还说小蛮是刺客同党。”
刘家面馆门口,此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饭馆开了个偏门,掌柜的正好心搬出来个炭盆,高声呼叫着众人帮忙抬去医馆。
玉儿和溜溜跟在掌柜的后面挤了进去,果然见小蛮躺在雪地上,满脸鲜血,已是神志迷糊了。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贵公子正在嚎叫:“你们这群刁民,分明都是刺客同党,让这小姑娘故意冲撞我,定是掩护那刺客逃跑。”
玉儿没有管他赶紧给小蛮喂了颗消炎药,看见腿也摔坏了,赶紧止血,后又招呼街坊邻居把她抬到了医馆。
饭馆门口那个贵公子还在那里嚎叫着。“你们这些刺客的同党,若不是我今日正好撞见拦下尔等,此刻你们早跑没影了!”
说什么捉拿刺客,分明是调戏人不认账,还要给别人扣个刺客的帽子。
玉儿几人在医馆,老大夫听说她们有的普通止血药。
便说道“普通药哪比得上我玉医馆祖传的疗伤药,收回去吧,不要胡乱施药,你的药没用。我已经给这孩子喂了一粒止血丹了。”
玉儿接过瓷瓶,一旁的溜溜却大急道:“可小蛮还在出血,你的丹药也没啥用啊。”
“大夫想想办法吧,小蛮还是个小女孩呀,就这么多血,没事吗?”
话分两头,威远伯府老太太终于安耐不住招见了她孙子。
老夫人道:“今天叫你过来,不是要你看我的脸的,是要你看到刺客是如何折辱我崔家、觊觎我崔家的宝贝的!”
“你父亲为此丢了性命,我崔家精心谋划了十多年的事情,一朝化为乌有,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一垂暮老妇,遭人如此羞辱。此仇此恨,你作何感想?”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让他全家杀头。”
老夫人冷哼:“你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府里被你翻了个底掉,什么也没查到,你的眼界只能看见府里!”
老夫人:“这件事外人指望不上。不是说他们不尽心,而是我伯府有难言之隐,不足为外人道,外人不清楚情况,无从下手。”
“我这几日琢磨了无数次,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那赵家有走脱的后人,这是上门寻仇的冯家!”
“这么些年来,我崔家过得太过安逸了,背后有双眼睛毒蛇般盯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却全然不知。”
“要是皇帝知道我们手里有藏宝图,不上交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老夫人又道:“皇上现在不知道,我们却要提防那刺客故意将消息泄露出去。”
“你即刻进宫,告诉皇上我被刺客脸上刻字了,前年我六十大寿时宫里御赐的刻有“福寿双全”字样的玉珏,和那张藏宝图都被刺客盗了去。”
“前期因太过惊恐,不敢声张,现在才让你去请罪!”
“祖母,怎么可以?……”
老夫人抬手制止孙子:“放心,皇帝看我伯府笑话还来不及,何况你姑母,也会帮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