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迩松的醒来,巫医将迩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做了个全面的检查之后,向讷玉说明迩松的病自他出声以来就伴随着他的心疾已经被完全治愈了。大帐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邦纳,他朝着讷玉道:“恭喜了,迩松这小子的病终于治好了,你也放下心中的一块心病了。”讷玉点了点头,拍了拍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一脸茫然的迩松。
在迩松的记忆里,他是面对着婉儿发病了,他将邦纳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期盼和激动,道:“王,你刚才说病治愈了,是,是”迩松紧张地有些出不出话,邦纳看着他一脸期望的样子道:“是的,好孩子就是你的病已经好了。”
迩松看向自己的父亲,想着再确认这个他连在梦中都期盼的结果,讷玉看着迩松,郑重地点了点头。得到确认结果的迩松兴奋地抱着讷玉道:“爹,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好了,我真的好了。”讷玉也满脸激动地喜悦,迩松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虽然有许多个儿子但是与正妻的儿子却只有迩松一个,奈何迩松的身体孱弱,这些年他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却始终没有治好迩松的病,如今迩松能够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作为一个父亲,怎能不激动?
迩松躲在讷玉的怀中,不争气地哭了出来,他从出生开始就受到心疾的折磨,终于能够有一天可以不用因为身体不好,而被他的父亲常年禁足在家中,也因为心疾他不能想他的兄弟姐妹一样学骑马,更不能与他的兄弟们一起跟着他的父亲上战场。他哭着道:“爹,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关着我了。我也可以骑马,可以和您一起上战场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能够在荒原之上,自由自在地骑马飞奔。
迩松在他爹的怀中哭的不像样子,讷玉顾及到还在邦纳的王帐,轻轻地拍了拍迩松道:“好了好了,这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喜事。迩松别哭了,我们还要去向薄洲公主致谢呢。”迩松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水,终于想起来问他的病是如何治愈的了,他通红的双眼不解地望着讷玉道:“薄洲公主?婉儿?向婉儿去道谢?”讷玉敲了敲他满头乱发的脑袋,道:“不得对公主无礼,你的心疾就是公主帮你治好的。”
迩松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若不是他爹说得,他才不会相信,那么多巫医都对他的心疾束手无策,而婉儿竟然一下子就治好了,太让人难以相信了。迩松还想说什么,讷玉却拉着他,低声喝道:“不要胡闹了。”说完他朝着邦纳以及另外的两个部族的人道:“迩松身体刚刚恢复,我也想带着他先回去休息了,还望王准许。”邦纳看了一眼迩松,又看着讷玉,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地邦纳还是带着看起来十分和蔼亲切地表情道:“迩松刚刚醒过来,的确是需要休息的。那既然如此,众位也都一同回去休息吧。”
邦纳这么说了,众人自然离去。邦纳的王帐里虽然冷清了下来,但是人们并没有清闲下来。各个部落的首领包括邦纳都派了人,去到古斯部落讷玉那处说是慰问关怀小公子迩松的身体状况,实际上就是派人观察迩松的状况。毕竟连药都不用,就一受吟唱曲就治愈了多年未愈的顽疾,事后想一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即使有这样的传说,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先感受到的并不是神圣而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自然除了派人去迩松这里,婉儿休息的地方也会更多的派人监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