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切勿再说。”秦殇心中苦笑,这几人还是没见过蚂蚁抬大象,“这样,张二哥,我便与你打一场,咋点到为止。”
“真来!”张楚还是有些不信。
“来!”秦殇一声轻喝,摆了一个起手势,接着道:“张二哥,可不要婆婆妈妈做那女儿态,羞煞人也!”
听闻秦殇这么一说,张楚也是激起了凶性,“大好男儿,岂能不勇,来就来!”
见秦殇不丁不八的,张楚仗着身子结实,不管不顾的便一拳直捣秦殇面门。秦殇不急不缓,抬手一格,顺势欺身向前,肘间突出,“噗”的一声闷响,秦殇肘间正抵在张楚心窝。
张楚顿觉一阵气闷,胸口如头重压,顿时头重脚轻。“蹬蹬瞪!”张楚连退三步,最后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老槐树下一片安静,只有那树梢的鸟儿唱得欢喜。
秦殇走上前去抓住张楚的手,微微用力,便把还在愣神的张楚拉了起来,抱拳微笑道:“张二哥,承让了!”
“大郎,这是怎么回事?我输了?”
“是的,你输了!”一旁的汉子们异口同声的道。
“兄弟间切磋,哪有什么输不输的,我不过是取了巧。”
也不等张楚缓过来,秦殇手一摊,“下一个是谁?”
“大郎,能用棍不?”
秦殇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用啥都行,我今日要么空手,要么用棍。”
“行,那我就会回大郎书中学的神功。”
按照秦殇理解,所谓棍法、枪法,都万变不离其宗,任你变换万千,我只当手中短棍作刺刀。
拼刺刀,别看似乎就那么简单的几下,那可是军队冷兵器对抗中最有效的杀技。花里胡哨的东西,在军队里完全行不通。
“猛哥儿,手下轻些,可别伤了大郎。”秦峰提醒道。
望着李猛一身炸裂的肌肉,秦殇打心眼里羡慕,同时也很诧异,这年头要长这块头,吃食上可短不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听李猛朗声道:“俺知晓轻重,只是棍棒无眼,大郎小心。”
“俺省得!猛哥儿放马过来就是。”秦殇挽了个滚花。只见李猛身子微蹲,手上聚力,猛然间高高跃起,抬手便是当头一棒,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秦殇头顶劈来。
秦殇眼神一缩,双腿左弓右箭,上身一侧,双手两头握棍,循着最好的支点。“格!”一声脆响,两条棍棒已经架在一起。然而李猛力量刚猛,秦殇已经感觉到,若硬抗住这一棍,不仅手中棍棒会断,自己也会因为余力而受伤。
于是,秦殇脚下急转,一个侧背将手中棍子背在肩上,借身子消去李猛的力道。然而李猛的力量相对秦殇来说,还是过于强大,若不是左腿弓步,这一下秦殇便会单腿跪地。
也亏得是李猛力量过猛,收势不足,便从秦殇头顶飞了过去,踉跄了几步,终是稳住了身形。回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殇,在场的人没有人能硬生生扛住他这一下,然而,秦殇却扛住了。
“再来!”
秦殇也是打出了性子,这一会却不待李猛出手,秦殇已经变棍为枪,弓步向前,毫无花哨的直接朝李猛刺来,李猛见状,顺势提棍就挡。秦殇再进,枪头换枪尾,直奔李猛下路。
三步之后,李猛手忙脚乱,秦殇其实只用了三招,突进,刺,撩。李猛便已经招架不住,三招看似简单,却变幻无穷,是先刺还是先撩,是进还是退,全靠持枪者心意。
秦殇是越来越投入,直逼得毫无招架之力。最终,却是二人都瘫坐在地上,李猛喘着粗气道,“大郎,李猛服了,读书人果不简单。”
想来李猛不服气,肯定是觉得秦殇取了巧,秦殇喘着气笑道:“你不该叫李猛,你该叫李猛牛,我是取了些巧,但你能乱心智不乱阵脚,也是不简单。”
秦殇转头看向秦峰,“大兄,这一局如何算?”
秦峰呐呐的道:“你二人谁都没输谁也没赢,便是平局。”
秦峰无法相信,仅一个月的时日,秦殇不过就是每日里跑跑,然后练那什么太极军体拳什么的,就能和大青牛李猛打个平手,书中真能练神功?
也不知是蝉鸣走漏了风声,还是雀鸟传了消息,打麦场的老槐树下,此时已经围聚着一众老少。
麦场之上,秦殇还在和秦峰打得火热,老槐下,一众老少是看得晶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