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好系统,咱们商量个事呗,你看积分这事……”
系统一脸的生无可恋,“随便吧,反正我是一点积分都没有的,只能看你自己了。”
苏斐带着淫荡的笑容继续开口,“好系统,借我一点点嘛,我可以写欠条的,保证过段时间一定还你。”
“嗯,那我考虑一下。”系统假模假样的思考一秒钟。
“九出十三归,如果你同意我就借给你。”系统高兴得原地打转,平时其他系统都说他傻,现在终于有一个比他更傻的了。
“好,九出十三归就九出十三归。”系统好黑,苏斐内心泪流满面。打开系统屏幕,点开商店,看着品种繁多的商品,“居然还有手机、大炮!这真的是个正规的商店吗?”苏斐发出灵魂质问。
系统骄傲的挺起圆润的身体,“也不看看我有多厉害,这些都是小意思,等你等级到了,还有其他的呢?哦,就是等你登基后就可以升等级了。”
苏斐连忙向系统借了500积分,看了看手机,用100积分就可以买两部手机,400积分就可以买个自动化的基站,这基站只要放在地上就可以自动装卸,无人工自动化,还不费电,简直不要太方便了。
系统歪着身体好奇的问,“你想买什么啊?想买手机和基站吗。”
苏斐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只是想固定好我神棍国师的人设罢了,不然,宋哲宗天天怀疑我是哪个派来坑蒙拐骗的,不用个大招还以为我肚里没货呢。”
系统只能半信半不信的点点头。
苏斐打开门,老管家微微俯身,抬起头时只见国师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自信和胸有成竹,步伐坚定有力,姿态挺拔,动作流畅自如,有意无意间瞥了一眼管家。
这位端王派来的间谍管家内心一紧,总有种被看穿的错觉,额头上冒出点点细汗,看着国师走出府,这才挥挥手召来一个小厮,在他耳边轻轻说些什么,小厮随即点头应是,不引人注意的从小路向端王府走去。
而苏斐呢?他正听着系统播报的管家情况,以及跟着小厮的皇帝耳目,感慨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随着宫人毕恭毕敬的带领,苏斐又一次到达垂拱殿,等着内侍宣他入内。
“国师来了。”宋哲宗放下毛笔起身扶起苏斐,口中道,“我正有些问题想和国师商讨商讨,来人,给国师看座。”
苏斐拱手答谢后问道,“敢问陛下有何要事,臣必定倾力而为。”
宋哲宗心情极好的喝着茶,“你可听说先皇变法一事,国师对此有何看法?”
苏斐顿时心道,来了,不枉我查阅诸多文献,现在就让宋哲宗看看什么叫做国师的职业素养。
“臣以为变法一事当分正反两面,因事物并非是非黑即白的,正如一句名言所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宋哲宗感兴趣地挑起眉,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国师此话朕也是第一次听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错不错,接着说。”
苏斐智深莫测、意气风发的张口,“两位拗相公(王安石、司马光)的人品和私德皆为上品,但对于变法一事上却各有所见,导致朝中能够分为两股势力。”
古语有云: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例。夫夏商之衰也,不变法而亡。三代之起也,不相袭而王。故圣人法与时变,礼与俗化。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法度制令各因其宜,故变古未可非,而循俗未足多也。
如果某些法律或制度对人民有利,就没有必要一定遵循古代的法则;如果某些措施能够周全地处理事务,也不必拘泥于过去的惯例。
虽说司马相公对历史发展的脉络很了解,不然也写不出巨作《资治通鉴》,但对于经济和市场方便却也有所不及。
“且在先皇主持变法的16年中,新党也发现了变法中的一些误区,而在先皇驾崩后由高太后和司马光主持朝政。”苏斐说道此刻消了声音,小心翼翼的看向宋哲宗。
宋哲宗听到高太后和司马光的名字时,整个人分不出喜怒,但苏斐却感觉空气有些凝结,内侍们也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苏斐想到书中记载的高太后垂帘听政期间,大臣们不把皇帝放眼里,上朝时宋哲宗只看得见大臣的后背和屁股传闻,只得吞吞口水接着说,
“司马光与高太后全盘否定新法,无论是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等18项法律的直接废除,并对其中有利于百姓和国家的政策弃置一旁,全盘否定,这对已经让百姓们熟悉的生活来了一次天翻地覆的改变。”
宋哲宗静静的听着苏斐的话语,思绪却仿佛来到了他被高滔滔控制时的日子,无论是14岁时还要被高滔滔监视着睡在一起,还是旧党对他的轻视无礼,亦或是身为皇帝连衣服都必须自己买的困窘,都恍如黄粱一梦般捉摸不定。
“在旧党掌握政权期间,新党纷纷被贬到偏远地区,比如副党派宰相蔡确就是在被贬到岭南地区途中死亡,虽有范仲淹之子范纯仁求情,可依然被高太后驳回,这正是党派之争的弊端。”
宋哲宗撑着下颌低沉的问道,“你觉得司马光此人如何?”
苏斐思索半晌暗道,宋哲宗对高滔滔和司马光等人极不满意,这也正是现代公众对司马光本人的两级分化,在某平台甚至有这样一个标题——司马光究竟是能臣还是国贼?
至于为何有这样的问题和观点,主要来自于高滔滔和司马光在对西夏问题时,将元丰年间(宋神宗)宋夏战争之中所得土地,除了军事重镇兰州,其余全部割让给西夏。
就这样口齿一张,轻易的把将军士兵们舍身忘死的心血全费。
对外的理由是为了缩减高昂的军费,但宋神宗变法的大概十六年间,国库充盈,兵甲强盛,若不是司马光强行废除,一项不留,又如何使得大宋面临此等局面。
苏斐在心中打好腹稿,拱手道,“臣以为司马相公和旁人所说一致,是个拗相公,当初支持旧党的苏轼,也在变法中感受到了变法的好处,因此劝过司马光,但司马光不听,如今王安石和司马光两位拗相公已死,反倒让臣不好评价了。”
宋哲宗轻笑一声,黄袍轻轻飘动,“无妨,虽说死者为大,但听一二。”
“那臣就不客气了,臣以为,身为臣子忠君之事,西夏常犯我边疆,致万民损失于不顾,当以雷霆手段处之,而非苟且求和,让他国轻视,也寒了将士的心。”
“且无论是变法还是政党也并非是非此即彼、全有全无的对抗状态,臣以为应当是权衡强度的方式来处理彼此的思想。”
“将与自己不同思想的行为打成小人、奸佞的行为并不可取,这就是臣的想法,若有妄言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