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众多山贼头领下意识地齐齐扭头,望向一剃着光头却蓄满络腮胡的壮汉。
那人心头一惊,恼怒之下猛地抬手指着洞外突兀闯入的这名不速之客,粗声粗气地骂道:“小兔崽子,叫你爷爷作甚!?”
堵住洞口,凌骁借着瀑布水流将狭刀上残留的血污冲去。
黢黑的脸上,唯有眼眸与牙口算是白的。
凌骁狞笑着说道:“好!我就喜欢嘴硬的,希望你骨头也是!头先暂时搁你肩膀上,老子最后,再来取!”
刀锋轻甩,溅起一片水花。
凌骁确认目标后也是快步上前,两三步便猛冲起来!
一涂抹浓妆衣裙暴露的山贼头领站在较后的位置,也是轻拍了拍手中铁扇,媚笑着拱火道:“小贼连个真容都不敢露,怕个鸟!你们把手伸裤裆摸摸有无卵子,这还不干死他!?”
果然有脑子不够的头领被怂恿,或者本来就是莽夫一個。
“骚娘们,老子早晚治治你!娘个蛋!小王八羔子,先尝尝你牛爷爷的大鞭!”
八棱钢鞭被莽汉粗壮的手臂舞起,裹挟着恶风狠狠砸来!
这人粗狂暴烈,凌骁却比他还要狂,还要暴戾!
狭刀不避不挡,气血猛输之下一记暴步踏前斩,几乎是与钢鞭迎头相撞!
喀嚓!
极端的暴力被极细微的接触面所承担,钢鞭发出一声哀鸣,就此折断的同时还带起了一蓬血雨。
那莽汉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瞬息斩来的刀光劈碎。
锻体境的体魄,也难以在如此威势下幸存,被波及到的上半身直接爆开!
怀揣各种小心思,选择后方观战的几位山贼头领,也是亲眼见证了,不久前还呜呜渣渣商讨聚义事项的未来同伙,如今飞溅的血肉碎骨浇了自己一身。
碾压性的实力差距下,他们的处境和外面那群被凌骁秒杀的山贼并无差别。
“这家伙是个硬点子,扎手得紧!谁也别想自己扯呼了,并肩子上!”
那女头领两只圆润长腿纠缠中微微后移,也是再次出声。
只不过这次她少了戏谑,多了生死危机下的郑重与疯狂。
不过喊归喊,她倒也没带头上。
而是拿眼去瞅旁边一气势深沉的黄面高瘦男子,见这人起身提动了脚边的狼牙棒,女头领这才暂时搁置逃遁的念头,准备一起迎敌。
受邀前来的山匪头领,不管势力大小,自身实力都是得到了幕后组织者的认可,才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大多都是锻体中期的水准,放在炎汉军伍中也是堪比伍长、什长的基层精锐。
而且这帮亡命徒的手段多样,招术阴损。
单打独斗,或许还要胜过不少脱离军阵的军官。
可偏偏,今日找上门的炎汉军官,不仅是亲兵营校尉的亲兵队率。
还是凌骁!
一刀斩灭那钢鞭莽汉的生机,顺势砍瓜切菜般剁翻了两个措手不及的山贼。
气势稍颓的凌骁,机敏地感知到了一抹从人缝中蹿出的凶器残影。
当啷!
手腕震动,凌骁察觉到了对手的力道。
不小,应该是个炼血境。
但也不算大,看样子就是个炼血初期。
刚想发狠直接压过去,他眼角的余光也是捕捉到了几点寒芒。
凌骁轻巧闪身,顺势扯刀回防,崩开了射向胸前的细长毒针。
躲在众人身后偷摸放暗器的女山匪,被凌骁锁定目标的眼神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