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陈知为着治罪冯氏一干人的事儿,刚给县令塞了不少银钱,县令也答应就这两天拿到证据,把案子办成铁案,可今天就忽然又把陈知给抓走,定有缘故。
要说自家的胭脂有问题,许纾和是不信的。
自己的产品质量过不过关,自己清楚。
虽说使用者出了过敏的症状,这也是会发生的事情,可偏偏过敏的人是县令的女儿,还迅速闹起来,又是封店,又是抓人的。
不正常。
“走,我要去衙门!”
许纾和面色微沉,立刻吩咐。
新月不敢耽搁,快步就去安排马车了,梅香也是趁这会子功夫,跑回浮云居里多带了些银票在身上。
主仆三个很快就驱车出了府。
衙门。
许纾和直接去了大狱,使了些银钱,总算是成功的进去见到了人。
“陈知!”
隔着牢门,许纾和焦急的唤了一声。
里头坐着的人听得声音,忙也抬头望过来,旋即快步走近。
“你怎么来了?”
“我刚听胭脂铺的伙计说你出事,就赶紧过来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就出了这样的岔子,他们有没有伤你?”许纾和担心的上下打量他。
此刻的情绪是不自觉间,发自内心的担忧。
陈知摇头,“我没事,但今天他们抓我,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提出要见县令,狱卒不肯传话,我猜测这事儿和老四有关。”
“老四?他怎么有法子让县令的女儿陪他做局,陷害于你呢。”许纾和眉头紧蹙,“难不成他是想让你得罪县令,从而让县令不再追查冯氏几个人买凶杀人的案子?”
也不大说的通啊。
陈知见她此刻有些心神浮躁了,便立即握住了她的双手,沉声开口。
“你别慌,我这案子,究竟不算大事,不会伤及性命,最多也就是罚银子,打几十板子,可我觉得老四要是想通过陷害我来救冯氏几个,肯定不会做这么简单的局,你听着,我今儿已经查到些线索,老二好像又欠了笔不小的赌债,似乎那赌坊叫六顺堂,具体的我还来不及查下去,但我估计这这笔赌债太多,老二还不上,所以他们两口子和冯氏才想到买凶杀人这一招,杀了我们,就能拿我们的银钱去填这个坑了。”
关心则乱,这会子许纾和是有些体会到这个词的意思了。
但还好陈知此刻冷静,这番话也是立即拨清了许纾和的思路。
确实有这个可能。
“好,我即刻就去查查这个六顺堂,你在牢里也要小心,既然他们有杀心,我怕他们在牢中对你不利。”许纾和叮嘱道。
陈知点头,“我会自己注意的,你也要警惕些!”
两人说到此处,狱卒就开始催促了,没办法,许纾和只得离开。
出了衙门,面上就是一片阴沉。
“少夫人,咱们现在去查这个六顺堂吗?”新月眉头紧锁。
许纾和抿了抿唇,旋即点头。
“查,自来官商相护,尤其是做那些个不大规矩的行当的,赌坊、妓院这些,想要好好的办下去,少不得有官府庇护,这个六顺堂是陈锦的债主,老二没了,这债他就不好要,老四利用这一点,和六顺堂合作,也不是没可能,公爹没这本事搅弄风云,老四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