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默默地思考着,房间里的氛围变得凝重而紧张。
其余的人如果是从岩石的洞穴往海中退走了,巡卫不可能看不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何况下了洞穴之后是要有船只接应才能离开,这里来往船只屈指可数,无非就是几条被风吹来的渔船,搁在下面的浅滩上,被专门的人清理了出去。渔船及其简单一眼到顶,根本不可能藏人。
如果其余的人不是从洞穴中离开的,那么就是从军营中离开的,军营守卫森严并不是能随便进出的,所以从军营中离开就要跟人接应,那么营中必定就有内奸,首先就要查一下营中的人;如果不是营中的人接应的,而是从外面的人进来带走的,那会是些什么人呢,每月来访的无非是地方官员公务交接,再就是军中的各项物资供应了。
两人细细分析各种可能之后,没有得出结论,从洞中下来再从海滩上撤离的可能性不大,营中并没有值得怀疑的人和事发生,所以两人排除营中有内奸这个可能,再一个营中守卫森严,送物资的进出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如果想把大活人从营中带出去也不大可能。
两人苦思得不到结论,想到牢中还关着的侏儒,决定去看看,希望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两人到了牢门前,守卫开了门,里面牢头喝多了正在打瞌睡,但听到动静很快就反应过来,见是柳如松,问道:“柳大人要问哪个犯人?”
柳如松答道:“新进来的那一个在哪里?”
牢头把二人领到一间牢房前,侏儒蜷缩着躺在里面的草垫上,身长只及常人一半多点,且手足非常短,远看就看到一截身躯。
侏儒睡得一脸安详,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了,脸上还带点小孩子的天真状态,草垫旁边的碗里也空了,看来他在这监牢里他是吃得香也睡得好。
想着白天聂明海没有问出什么,军医也说侏儒的脑子被震坏了,现在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两人离开了牢房。
出了牢门外,只有几盏星星般的小灯照亮着夜色,事情忙完之后,两人之间开始有些尴尬的气氛。杨若谦对这种没有任务时还要强行在一起走的感觉感到不适,他向柳如松告辞:“柳……大人,我先回去了。”
这个称呼的变化也让柳如松感到有些不适应。自从那次流血战争之后,他们这批本来被当成炮灰的新兵队伍侥幸活着回来了后,一切就变得不同了。几个核心人物大大小小都升了官职,再到这边塞来就是全新的称呼了。但是柳如松听了杨若谦的称呼却觉得有说不出的生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