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
匡乌有疼得哇哇大哭,“知、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欲境,不论是人,还是魔,所经历的都是无法反抗并且是最真实的感受。
痛是真的在痛,这是被‘必然’束缚手脚后干挨着的痛,可能这就是一觉醒来回味梦境的原因。
感觉无可奈何,又确切发生过。
夜晚一晃而过。
我一觉醒来,忙着出去接着干活,刚到楼下,就见老板娘在抱怨。
我没理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大早的,餐厅里吃早饭的人不太多,倒是犄角旮旯里坐着的一个背影吸引了我注意。
那人包裹得很严实,大夏天的,与其他穿短袖的格格不入,就连我,也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
看他拿着笔和本子埋头画呀画的,我无法专心擦桌子,总不自觉的去看他。
就在我寻着由头向他靠近想看他在画什么的时候,那人转头正与我的视线相交。
我不知该说什么,就很不合时宜,我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儿?就不能忍住好奇心吗?现在该怎么办?
“你想看嘛?”他问。
我点点头,见他伸着本子给我,我不由得向他走近将本子接在手里。
画面很真实,画里每个人的神态,姿势都很自然,但我朝四周看看,又看看窗外,并没有发现这幅画面里画的场景。
我问:“这画的是哪里发生的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
我惊奇,原来是他想象出来的,可是很奇怪,这画面很真实,就像它正在发生。
我感叹:“这些人就像是真的人,在那里面谈笑,每个人都活灵活现,连皮肤眼神这些细节都抓的恰到好处。”
他点头说道:“人的音容笑貌全在骨不在皮,我画人从来只看他们骨骼清奇不清奇,把骨画好,其他的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你要知道,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懂得抛开事物的表面,用心去看它的内里。”
不能看表面,要看内里,不能看表面——我似乎懂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就是向内求三个字么?
我的心一直在追寻的古意,而这古意就是我心中最原始的状态。
要秉持古意,就要时不时问自己:这真的是我该做的么?要向内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