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毒粉。。。咳。。。”
“。。。我的眼睛。。。阿啾。。。眼睛。。。”
三人哪见过这些调料?当即被撒了个正着,丢了手中武器,痛苦的捂着眼睛。
杨岁用外衣遮着脸从密室里窜了起来,闭着眼睛单手乱砸,三人眼睛红肿,流着泪,又睁不开。被撩翻在地,哭嚎着满地打滚。
趁着机会,杨岁放下衣物,睁开眼睛,猛不丁也吸了一口胡椒粉,打了两个喷嚏,又捡起地上长刀。
叶清瑶也带着叶婉儿从密室里爬了出来,叶婉儿年纪到底还小,觉得香味特别,皱着鼻子猛吸一大口,也呛了不停咳嗽。
叶清瑶白嫩的手指紧紧捏着丝巾,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薛鲜努力像睁开双眼,却又无济于事。
倒是杨岁,虽听不懂,也学着电视里瞧见的做派,将大刀横在薛鲜脖子上。
“我等乃是天翻将军座下三眼马统领一系,尔等好大胆子,竟然无惧我天兵神威?”
叶清瑶咬咬唇,
“原来是河西叛匪,怎会流落到我阚城作乱?”
杨岁如听天书,脑袋烦乱,于是摇头晃脑,余光却注视着叶清瑶。
叶清瑶看着柔弱,如今发了火,却又有一番风味。只见她一缕秀发落入樱桃小嘴中,却毫无所觉,仍壮着胆子询问,不由让杨岁有些呆了。
地上薛鲜却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等天兵手段,何必告知尔等愚夫村妇?今夜一过,你阚城也会落到我天师军下,你等又能如何?”
“什么?”
叶清瑶慌了手脚,却又镇定下来,
“河西叛匪离此地仍有五百余里,况且我阚城有叶太守镇守,怎会轻易告破?你等贼子用了鬼蜮伎俩混进城内,还想蛊惑人心?”
“叶堪?你们那糊涂皇帝早已下了密旨,如今怕是已在压解回都的路上了!”
叶清瑶手中丝巾一下落在地上,心乱如麻。难怪父亲赴宴迟迟未归,不成想。。。
薛鲜又接着说,
“看你是个有见识的,好叫你知晓,我天军有神行之术,那叶堪又卷入纷争,如今这阚城已是我等囊中之物矣!”
接着勉强睁开眼睛,眼泪婆娑的对着杨岁说,
“你这汉子若是识相,献了毒药美人,我保你在我手下做个班头。要是冥顽不灵,就等着和这两小妞送葬吧!”
叶清瑶大骇,连忙望向杨岁。可惜杨岁完全听不懂,只是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薛鲜见威逼利诱无用,急忙又加筹码,
“我可与你做生死弟兄,举你做丁目,我还藏有。。。”
杨岁到底听不懂他说啥,见叶清瑶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与她对视,扭过了头。
薛鲜一看,还以为他被打动,又如连珠般吐着,
“我藏有白银黄金珠宝,全与兄弟对半分,我二人入了神教,此后共得庇护,推翻皇帝,也能。。。”
杨岁被说了心情烦躁。
本来就听不懂,你还叭叭叭的,搞得好像是英语考试时候听嘴里嚼半块口香糖的听力一样,于是学着电视视频,刀背一翻便砸下去。
他本意是想敲晕薛鲜,可手下没轻没重,薛鲜脖颈一下弯成诡异弧度。
“。。。封侯。。。拜相。。。”
随着最后几个字与血水顾涌而出,薛鲜再无生机。
叶清瑶紧紧捂住妹妹眼睛,旁边小弟还在嚎叫,只有杨岁立在原地。
自己这是。。。这是。。。杀人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叶清瑶怯生生的唤他也没反应,当即知晓,这应是面前男子第一次杀人。
随后一团血水蔓延开来,如一朵盛放的红玫瑰,仿佛惊醒了杨岁,丢下手中长刀,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