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净落的脑子乱哄哄的,他本以为当年那个鼓励他“大丈夫,既生不逢时,亦当常怀报国志!”
“又怎甘心囿于方寸宅院之中?”的姑娘,现在将他困于后宫之中以色侍人,这才如此怨怼,不曾想,他错认了她。
他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时不知何为。
直到眼前女人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推开眼前的人,却使不上力气。
“不可!”他急急脱口而出,却只说出这几个字,如今他已经不知称呼她什么。
“我原以为是你冷心冷肺,不懂感情,哪曾想,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轻哼了一声,嘲笑自己的愚蠢。
我在青楼之时,日日闻着楼里的熏香,再加上又用了许多避子药,以至于身体里的药性一直无法祛除,此生再难有孕。
他们多次算计我,想让我怀上孩儿,都是无功而返,若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起了释皇权的心思。
“你算计我那么多次,也该帮我一次了吧?”
这屋里燃着的熏香不仅催情还使人乏力,往常都是他吃了解药为我点燃的,今日这熏香被我使人调换了,他的解药也无用。
“净落啊,既然我错了,那便一错到底吧!”
柳净落挣扎着往后退,不同的摇头,“不可,不可!”满眼的后悔。
情最浓时,大殿的门被人推开了,脚步声渐近,我已经有些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只听到进门的脚步声停顿了,然后退了出去,简单的交谈之后,又领命走了进来。
此时药性最浓,我哪管得了这些,只感觉到榻上的帘子被掀开了,那将军压制了自己的情绪反应,一把把我掀翻在地,扶着榻上的柳净落到了外间,又找了几个宫女为他梳洗。
昭明公主走进来时,我正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只听她略带威严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果是青楼女子。”
“本宫只是在外修行,并不是仙去了,宫里怎得出了这等李代桃僵之人?”
我形容凌乱,狼狈不堪,抬头看向来人,她带兵前来,因此身着甲胄,本该英姿飒爽,只是这甲胄与她平添了几分肃杀,风尘仆仆并不显贵气,看起来格外威严了些。
这便是,陆柏月?果有先皇后遗风。
陆柏月以雷霆手段处理了与她庶兄勾结反叛的一众党羽,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毕竟她恨极先皇,从始至终与她们母子三人从未有过一条心,甚至早早为她庶兄铺好了路,只是她出了这一招釜底抽薪到是打得她那庶兄措手不及。
此案牵涉甚广,有些世家据理力争,力保族人,毕竟庶兄手握先皇遗诏,在他们看来就算继位也是名正言顺。奈何她把庶兄与齐国往来的证据呈到他们的眼前之时,他们即便再不甘也噤了声,通敌叛国,不可饶恕的罪过。
紧接着她改元安贞,史称安贞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