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兄弟喝了酒,就要跟兄弟掏心里话。
何之末在袁晓面前本来就藏不住话,这头一次喝酒更是要把裤衩子的颜色都给袁晓交代了。
何之末:“不是,你说她怎么想的?咱们三个,十年的感情!为了个啥币,楞不作声跑去国外,书都不打算读了!”
“平时,跟我闹就算了,笑笑你话她总还是会听的。咱们俩,大半夜,十几个电话,一个没接!她柳若晴有多拽啊,三百多天,别说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没舍得发你。”
“当初你走得有多坚决啊,两个大男人只差给你跪下都没留下你,你踏马现在还回来干什么!回来就算了,搁我面前晃!还‘何之末,你为什么不说话啊’,疯了吧你,当我何之末真没脾气啊!”
何之末边喝边说,边说边喝,再喝喉咙就呛了酒。
酒水洒在桌子上还有他的胸前,袁晓帮着递餐巾纸:“你别太急,你现在这么急不还是太在意她。”
何之末立刻争辩道:“你乱叫什么啊,我有毛病才在意她。”
袁晓无语地看着何之末:“这才喝几杯,还踏马啤酒,你什么肾啊这么不经醉。”
何之末:“我才没醉,不是你让我说心里话的嘛!”
“噢,好像是欸——来,别光喝啊,吃点羊肉串压压胃。“袁晓拿起刚刚上的羊肉串,招呼何之末赶紧吃。
何之末接过袁晓手中的羊肉串后可算消停了会儿。
“你现在真的这么讨厌她?”袁晓问。
闻言,何之末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袁晓。
你知道吗,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总都是这样的,他们在心事上总是在犹豫。
何之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讨厌柳若晴,明明这个蠢货干了那么一件旁人看了不可理喻的事情。
可是,她是柳若晴啊。
小学,初中,甚至高中两年,三个人的友谊可是走了十年......
何之末缓了口气,平静地说:“讨厌,怎么能不讨厌?你想想她都干了些什么?”
“其实,我更想问你子清的事。”
“子清怎么了?”
“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吗?”
何之末怔着眼看着袁晓,他不明白兄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最主要的是这个问题还让他脑子一片乱,甚至是脸红心跳。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喝醉了吧!”何之末给袁晓倒满酒。
“心乱了,手就不稳,手不稳,酒便洒了。”
何之末听到袁晓故作高深的话,脸止不住的抽搐——他明明不过是酒倒满洒出来了而已!
“你别秀了狗东西,都踏马一直我在说!你也给老子说心里话!”
“我没什么可以讲的啊。”袁晓吃着韭菜,坦然自若。
何之末现在气急攻心,张口就来:“你跟虞清水要搞暧昧到什么时候?”
“我跟虞清水什么时候搞暧昧了。”袁晓立即反驳。
“我帮你拍的虞清水的神图有好好珍藏吗?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壁纸。”
袁晓大方地解锁手机屏幕然后拿给给何之末看。
何之末一翻还真正常不过。
“别妄想了,要喝醉,才有心里话。我没醉,所以,我没有心里话。”袁晓不嫌事大,继续拱火:“想听我说心里话?好啊,来把我灌醉啊。”
他看着何之末,像大人在看小孩。
何之末默不作声地打开一瓶啤酒,眯着眼睛看着笑嘻嘻的袁晓。
......
“嗯?这酒味道怎么不对?怎么有点辣喉咙啊?嗯?”袁晓刚刚灌了自己一杯酒,起初没感觉,越细品越不对劲。
“白酒。”何之末说。
“白酒?”袁晓脑子还没转过来。
“对,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