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成熙一愣,没想到大孙儿倒是知晓些隐秘,叹了口气说:“族里没有正法,勉强猝然成就,所幸有些机缘,勉强成了二等法身。”
二人一时静默下来,宴成熙想着宴长生是族里翘楚,日后还需他挑大梁,因此又说:“大郎你也知晓,咱们族里并未有高深法门,只不过前人一直求索,删删补补,这才有了如今法门,可要再往上,却是不行。”
顿了顿又说:“日后族里当全力助你立功,等你日后修行无上法门,也算了我等一桩心事。”
宴长生听了心里有些酸涩,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说:“祖父,我侥幸得了一部真经,这真经当能修到高深之处。”
宴成熙有些不以为然:“那可真是天佑我孙。”
宴长生见他不信,有些焦急开口:“这经书名唤《太上洞玄灵宝空洞灵章》,若得机缘可唤来天帝前来相助。而且此经难落纸笔,只能口述。”
宴成熙听到此处才来了些兴致,宴长生见他神色变化又急忙开口:“如今可能是我功行未到,只能瞧见至多到象相法门。炼就此法,那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举手投足,谁人能敌?”
宴成熙此刻神色凝重,亲自布下禁制,这才又问:“大郎这经书从何而来?”
他这样一问,宴长生反而有些犹豫起来,想着应该不能有假。
于是斟酌着说:“此经书是我机缘巧合下所得,祖父观我气运如何?”
宴成熙听了有些意外,修道之人从不许旁人轻易看己气运,若是气势如虹还得堤防小人作祟损了气运,若是气运早早损了,就怕要心魔缠身,从此种下祸根。
此刻宴长生却是顾忌不得,只要他自家气运不减,若是能增得几分,想来就是此法所赐。宴成熙开了法眼一瞧瞬间双目流下血泪!他心里惊涛骇浪,宴长生气运如同煌煌烈日,威严高贵,不容半点窥伺。
宴长生见此情景心下一定,定是自家气运增了许多,这才灼伤祖父,他上前就要查探祖父伤势,宴成熙却是摆摆手,运转法力片刻后才又恢复清明。幸亏他见势不妙退得及时,若不然怕是双眼就此作废。
瞧着宴长生急切关心神色,他也不禁喜上眉梢,早知道自家孙儿头角峥嵘,不是凡俗,没想到机缘之下竟然能得一部真经。不仅他能凭此得道,就是自己等亲眷也能跟着受益。
听宴长生细细说了一遍功法,他凝神思索片刻,忍不住按着法门修行起来,宴长生则又有些担忧起来,这法门也不知许不许旁人修行。
等又过了一段时间,宴长生看宴成熙还在修炼,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又过了片刻就见宴成熙头顶忽而出现一个光圈,里面威压露了一些出来,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宴长生睁大眼睛看去,就见一位身量有几丈高的天帝显化出来,身后像是跟着众多随从。他头戴冠冕,手持笏板,端庄高贵。可没一会就消散了,宴成熙睁开双眼激动说道:“此法能成!”
宴长生听了连忙问:“祖父,此法如何?”
宴成熙想了想说:“想来是我初修此法,此法需由灵章观想帝君,这位帝君是太皇黄曾天帝,主管长生箓,底下有九万亿从官,只不过我只能显化帝君片刻,此后若想对敌,显然难成。也说不得本该是长生你的机缘所在,就算我等勉强修行,怕也是难得精妙。”
宴长生听了则皱眉失望:“怎会如此!”
宴成熙反而笑着安慰他:“此法想来颇讲究法缘,我朦胧感应至多能修行四位帝君法门,到此便是极限。眼下虽显化不出帝君对于对敌,可我却感应到应是能显化帝君座下神官用来征伐。”
宴长生听了有些欣喜起来,宴成熙又说:“这位天帝,我感觉能有五位神官听候与我差遣。”
说完运转法力,就见那光门再现,此刻显化五道身影出来。黄衣红脸大汉使一双南瓜锤,披甲剑眉小将用一柄银杆枪,粉衣明眸少女一节九节鞭飒飒威仪,青衣老者含笑一手抚须一手拿个紫皮葫芦,最后则是个威严老学究模样手里拿着书。不过仍是不足片刻就散了去。
又看着宴长生语重心长说道:“长生,如今看来这经书不下于宗门经书,甚至还强上几分,等我这老骨头先修行,确保没了差错,日后你再上手。今儿这宴会咱祖孙两不去也成,你且在这处好生体会一番,切记只可体会,不可修行。”
见宴长生点头,他这才放下心来,身形散去到了道场深处修行此法。
宴长生见了就在春秋亭里感悟起功法来。他封禁法力,只是闭眼默默念诵真经,一遍一遍,足足念了九九八十一遍,忽而就感觉自家紫府深处传来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出来,让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