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看起来可不简单呐,你们都说亲眼看到他连那恶虫都能赶跑,我总觉得这么做还不稳妥。”
大石心里不知怎么滴,每次看着钱千心底都有点发虚,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众人沉默,一会过后,才有人支支吾吾说出来一句话:“要不……多放点药?”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能默认如此。
一时间场面气氛冷寂下去,让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忍不住想张口,可又心里没底,只能脸涨得通红,嘀嘀咕咕道:“那药只要一点点,到了时间都能把野牛闹倒,我就不信人不行,他总不至于是神仙吧。”
……
钱千在树林里多绕了一圈后摘了一些野果回来。这些果子看起来鲜红欲滴,但一口咬下去却是酸得让人直皱眉头。
他揉揉脸颊,笑着走回人堆里,把果子个个发发,等看着他们个个都被酸到,钱千没品的笑了笑,其他人看着也郁闷地跟着苦笑了笑。
大中午过去,裸着上身的汉子吃好饭,纷纷拿起工具开始上山。一般来说,正中午是不吃饭的,但这体力活重,不多准备点,再好的身子骨都禁不住。
钱千跟在汉子们后面,目光扫过他们身上那些红肿青淤和道道刀伤剑创的痕迹,心底不由自主泛起阵阵杀意,只是这股情绪很快就被他压下去,继续保持着微笑的面孔。
众人来到了那座面目全非的山峰前,钱千开始指点着新的埋点。经过一番努力,新一轮埋点终于确定下来。然而天色已晚,众人只好先藏好火药,准备返回村寨。
接下来的六天里,他们继续不辞辛劳地工作着。随着最后一轮火药的爆炸声响起,原本就拦腰而断的五座山峰再次被炸矮了一截。
要问为何多此一举?那就是钱千说的,还有富裕的火药为什么不多炸点,让更多的风过来?
村民们听了钱千的建议后纷纷表示支持。于是他们又进行了一轮轰炸。这一炸过后,风潮果然变得更加汹涌了,站在小平地上都有些站不稳。
一群人匆匆收拾起竹筐,迅速下山。一路上,顺风而行,吹弯的花草树木仿佛都在为他们送行。当他们抵达村寨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眼前一亮。整个村子洋溢着喜庆的氛围,欢声笑语伴随着菜香味,在大风中交织成一首欢快的乐章。
午宴之上,除了大石以山路崎岖为由推脱,未能接回妻女外,全村男女老少都齐聚一堂。推杯换盏间,汉子们猜拳助兴,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钱千坐在众人瞩目的中心位置,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敬酒。一轮接着一轮,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对每一个前来敬酒的人都报以酒杯见底的回应。
那些前来敬酒的人中,不乏之前未曾谋面的面孔,甚至连那些稚气未脱、流着清鼻涕的孩子们也被大人们哄着,乐呵呵地上前来给钱千敬酒。
钱千笑着接受,只是眼底是抹不开的冰冷。
他喝的酒有毒,要不是有酒老,他早就口吐白沫上西天极乐。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杂碎乐极生悲是什么样?
不多时,正是在这兴高采烈之际,突然之间,钱千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硬邦邦地栽倒在了桌面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动作齐齐一停了,原本喧闹的宴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也随着钱千摔桌那’砰’的一声响,他周围敬酒喝酒的人都一下子散开,所有人大喜过望。
这时,大石冒出来突然问了句:
“人确定一下死没死透?”
可没人回应他,谁也不敢上前,一时间场面分外尴尬。
直到五个小年轻挺着喝的通红的脸,拿着刀就跑上去要砍钱千,众人就这么瞪大着眼看着,要是有不对,就准备立马转身跑路。
五个人年轻人脚步虚浮,跑到钱千面前就只剩三个,三把刀直直落向他的头和脖子,可砍到底却像是砍到藤甲,三个人一下子被弹翻。
钱千猛然抬起头仰天大笑,肩膀上闪烁着绿光,绿光越来越亮,直到一条巨型八翅蜈蚣随风旋转而出,一时间风起云涌,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开始形成。
电闪雷鸣开始,天像是变低了,黑云压寨,风的漩涡卷着周围所有的一切,将贴近的全部挤压碾碎。
村寨里的人都来不及哭丧着脸跑出去十步,就像是葫芦似的全被套在一起,在巨大的恐惧中被撕裂成一小段一小段。
而在远处的商道上,一位正骑着粉红大猪赶路的青年,差点被猪一个急停甩下去,刚抬头准备大骂,看到大变的天色,脱口而出:“风灾!”
一时间面色难看,拍打着胯下粉猪,催着离开,可是粉猪却伫立着分毫没动。
不一会儿,看着风灾突然消失,天色逐渐天晴日朗,青年面色更加难看,眉头紧锁,都能夹死不幸路过的飞虫。
“灵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