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让老子小心点,否则就要老子好看。”
“真当老子吓大的,你们给老子等着就行!”
“我王丐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先天肾藏虚弱,一路走遍长安城东南西北,挨过的打比讨过的饭都多…”
“这两巴掌…也就力道还行,说实话…还差点意思,吓不到老子!”
王丐一屁股坐在医圣西院的墙外,揉着双脸,靠在墙角,眉头紧皱晒着太阳。
“不过...到哪儿去搞十纹钱?”
王丐面露挣扎,营养不良的五官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狰狞。
“...搞你个佬佬,都TM要死了,还搞个毛的钱啊?”
“王丐啊王丐,,你死都死个没出息...”
王丐终于从思想中解脱,嘴里开始大骂着给自己心里打气。
“天杀的医圣!去死吧你这孙子,要老子钱...老子去下面给你!”
“还医圣?不会治病还叫医圣,我看是个屁医,叫个屁圣,,该叫狗圣才对。”
“哈!哈哈…”
王丐被自己逗笑,不过说到狗,他笑声戛然而止。
王丐想起自己刚入医圣宅院时的情形。
就是被医圣院外栓的狗几番恐吓。
“不能就这么算了,摔了我的饭碗,那就讨点利息。”
王丐想罢,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医圣的南院走去,这些年的病患让他的腿脚形似佝偻,走起路来无法保持一条直线,看着滑稽。
“只有一年活头了,还怕个毛。”
此时太阳已无之前的火辣,日偏西山,正是未时末,王丐停脚眯着眼睛分辨了一番。
“确实是未时,想来这医圣家看门的狗也该吃饭了。”
王丐躲在一颗矮脚树下,目光死死盯着这条正在小觑的老黄狗。
不多时,刘管家果然从里院走了出来,
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的王丐直流口水。
“妈的,这狗吃的都比老子好!”
刘管家一脚踢开一旁掩着的木板,露出里面的狗盆,一个器身竹白,蓝玉勾线的瓷碗。
王丐再次怒目圆睁:
“黑心的医圣,就连狗盆都是青花镇的上等瓷器?”
“老子的饭碗都比它差点。”
王丐心生闷气,但还是很有耐心。
一等刘管家走后,王丐拾起早已准备好的木头朝着这条老黄狗走去。
“汪,汪汪。”
老黄狗见又是早上的臭乞丐上门,没给什么好脸色。
汪!汪汪汪!
“妈的,再给老子叫。”
王丐抡起木头,使棒般当头敲下,却一棍子打空,被老黄狗死死咬住木头,
一时竟无法挣开…
好在也没让这畜生再大声吠叫,引起注意。
王丐和它僵持几秒,感觉这老狗不是想像中很好对付,
不一会儿他的整个手心都冒出虚汗。
“死狗,老子这就抢了你的饭碗。”
王丐说完,一把松手,老黄狗依旧没回过神来,死咬着木头摇头晃脑的退了十几步。
“嘿,傻狗。”
王丐趁机一把抄起狗盆,跑出了它的攻击范围。
老黄狗回过神来,在他身后左冲右撞狂呔不止。
“哈哈哈,狗就是狗,你这脑子还差点,,,溜了…”
王丐转身急忙一拐一拐的进了后山小树林。
这盆白菜豆腐剩菜看起来让人都直冒口水,闻起来更是上头。
但王丐没吃,而是把它们全倒在了地上,喂给了土地。
他是个乞丐,但也自认为是个有尊严的乞丐。
“是有点可惜啊…”
王丐站在一个土堆上,捡了块石头,把狗碗敲出了几个豁口,又放在土里来回磨擦了几遍,这才满意的拿到手里端详。
“堂堂人间奇男子,还是得靠自己的手艺吃饭。”
“这才是人,这才是我王丐。”
王丐一改之前的不愉快,笑呵呵的准备去镇上的几个大户讨点口粮。
死是暂时死不了,在吃饭面前这些还得靠后排排。
走了十来米,忽然王丐的目光被远处的一座高耸石碑吸引,走近一瞧:
“孙氏族祖一一孙不医之墓。”
“孙不医?姓孙?”
“狗日的,这不会是那狗屁医圣的祖宗吧,,墓地都整这么气派。”
王丐又想起在医圣家里所受的屈辱,气不打一处来,
“他奶奶的,干一票大的!”
扒了这医圣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