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剥剥,肉香阵阵,荒山木屋之中,倒也温馨。
顾凡尘和杨过又用雪把铁锅刷了几遍,架在火上烧,于是很快又有热水喝了。
有吃有喝,又有伴聊天,还有小婴儿可以逗弄,李莫愁忽然感觉这样的生活也蛮有意思的。
过不多时,小郭襄身上暖和,腹中果然,沉沉睡去,李莫愁和小龙女找了些干草铺好,各自和衣而卧,和杨过、顾凡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此时东边忽然传来人的踏雪声,却是一胖一瘦两个乞丐,衣衫褴褛,背上还负了几个袋子,明显是丐帮中人。
此时风大雪大,茫茫一片大地,好干净!顾凡尘料来那两人也看见了林中木屋,看见了火光,说不定还闻见了肉香,必定是要进来躲避风雪的。
只是屋里李莫愁于丐帮是熟面孔,说不定他们一进来,看见李莫愁之后,会瞬间后悔进来……
“师姊你快藏好,你俩太俊,也快扮丑些!”小龙女微笑着指挥,末了顾凡尘反将一军说:“你太漂亮,也得扮丑些。”拿了一把柴灰,往小龙女脸上涂涂抹抹一番:“好啦!这样谁也瞧不上你啦!”
只是小龙女天生娇艳,脸上哪怕涂抹了柴灰,五官仍然精致,隐约能看出她的美丽。
那个胖乞丐风雪中喊了几声,说要借宿。顾凡尘笑着开了门:“进来吧,外边雪大,里面暖和些。”
那俩乞丐赶紧道谢,进了屋,又接过杨过递过来的獐肉,赶紧又道谢。在寒暄的时候,顾凡尘介绍杨过说:“我俩是拉帮套关系,我是后来的。”见杨过瞪自己,顾凡尘哈哈一笑,走到小龙女身边,看了一眼小襄儿:“睡熟啦?”
“睡熟啦。”小龙女嫣然一笑,虽脸上被抹了一些柴灰,却难掩她丽色,这一笑之下,更显娇媚。
那俩乞丐也明白穷苦人家拉帮套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上一个丈夫无能,不能养家糊口,这才又纳了第二个丈夫,把第一任丈夫一起养在身边……
虽然在伦理上有些奇怪,却是古代穷人很常见的一种习俗。
那瘦乞丐看了小龙女几眼,心里隐隐看着眼熟,只是小龙女侧过头去,又把头发放下来遮住半边脸,他看不真切,却也料来荒野中难遇到什么大人物,于是放下心来,以为只是偶然遇到的一个漂亮农妇。
顾凡尘听他们讲了一通什么蒙古,什么封官,知道他俩早就投降了蒙古。杨过甚至还凑过来小声问什么时候下手除掉这俩人。顾凡尘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过了一会,两人开始搞幺蛾子,瘦乞丐跑到门外设伏,胖乞丐毫无所觉,依旧在屋里吃喝。
顾凡尘朝杨过使了个眼色,杨过跑出门外,点了那瘦子的穴道,又捧些雪盖在他身上,抬头看看漫天飘散的鹅毛大雪,转眼间将瘦子埋没无踪,心想这冰天雪地的,点穴无异于以冻杀人。不过二丐都是咎由自取,也怪不得他了。
再跑回屋,杨过说他胸口发闷。顾凡尘点点头,他也有类似的感觉,一旦稍稍劳累,身体就几乎要停摆。那五脏六腑中的毒,果然是要命的!
还是得快些到绝情谷底,去捞些白鱼出来吃!一来解馋,二来救命。
此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还有一声佛号和请求借宿的话语。顾凡尘心中一动,知道一灯大师和慈恩大师到了,忙闪身出了屋,却与那胖胖的彭长老撞了个满怀。
顾凡尘顺指一点,将彭长老也定住,心想反正他二人今天都要死,原著里均死于慈恩的铁掌,那么今天都冻死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