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杨过勉强笑了笑，牙齿上都是血。他看向小龙女，眼里有各种复杂的情绪：“姑姑，我曾答应过你，要好好保护你。过儿……做到了！”

“傻孩子！你真傻！”小龙女泪如雨下，泪和血滴在她胜雪白衣上，嫣红一片，刺眼的鲜艳！

“龙儿，你怎么样？胸口还疼吗？怎么又吐血了？”顾凡尘回过头来，输了一股真气过去，给小龙女镇伤。

“我没事，先救过儿。”小龙女之前穿越，住进ICU，接受过治疗，虽说还没有痊愈，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刚才吐血，也只是心情激荡之下，难以抑制内伤而已。

顾凡尘赶紧帮杨过运功疗伤。

真气一试之下，顾凡尘的心先凉了半截！

杨过这一掌受在了胸口位置，金轮法王内力何等强劲！他这一掌下去，纵是十块八块的青砖也都给打碎了！杨过能生受他这一掌而不死，实在有太多侥幸！

一来，杨过内力已达一定境界，虽不是最顶尖的那种深厚，却也已经不弱。金轮法王的掌力虽强，在侵入杨过胸口时，内力终于被抵消了一部分。

二来，金轮法王仓促间出的第二掌，这掌掌力并非运足，这也导致杨过并未当场横死。

纵然如此，杨过此时也已是气若游丝，眼看不治了。

顾凡尘惶然无计，丘处机等人围了过来，一个个把完脉后均是沉默无言。

“我这还有几颗九花玉露丸，都喂了他罢。”黄蓉眼见杨过口中血不断地涌出来，心有戚戚，忍不住眼圈红了。

“多谢郭……伯母！小襄儿……在古墓外的……树林中。”杨过吃过九花玉露丸，眼睛看看得知女儿下落而欣喜落泪的黄蓉，又看看为自己垂泪的小龙女，最后看向怒气未消的顾凡尘：“顾……大哥，我想回……古墓。”

“好，我答应你。”顾凡尘知道，杨过这是想死后葬在古墓的那几口石棺之内。至于世外如何，是他喜欢别人，还是别人喜欢他，尽皆去他娘的吧！

顾凡尘将君子、淑女剑背在背后，又将杨过的玄铁重剑也背上，看了李莫愁一眼：“师姊，你扶着龙儿，我抱着过儿，咱们回古墓去罢！此间纷扰，尽皆去他妈的！”说完，看也不看黄蓉、全真道人一眼，打横抱起杨过，向着终南山的后山走去。

李莫愁看了尹志平一眼，转头搂着小龙女的腰，缓缓跟在顾凡尘身后，向着终南山的后山走去。

“断龙石虽放下，咱们有过儿的这柄玄铁重剑，倒是可以劈它一劈试试。”顾凡尘站在古墓门前，看着那块放下的几千斤重的断龙石，喟叹一声：“以后咱们再出入古墓，自当光明正大，无须再看旁人脸色！咱们古墓派，以后也是天底下的一个大派！”

他这么一说，小龙女倒没什么，李莫愁悚然动容！

她行走江湖十余年，每每都是或孤身或带着洪凌波，遇到全真或是丐帮敌众时，总会感觉人多的种种便利，心中也隐隐羡慕不已，暗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弟子众多……如今顾凡尘忽说要大开墓门，招收弟子，她心里顿时要欢呼雀跃了！

顾凡尘扬起玄铁重剑，重重地劈在那道断龙石上！

只一剑，玄铁重剑便深深地刺入了石中，直没至柄！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顾凡尘横切竖砍，不大会工夫，厚达数尺的断龙石已给他劈出一条路来。

“相公，你那君子、淑女双剑，似乎也是玄铁所制……”小龙女倚在树下，有气无力地说。

顾凡尘心中一凛，拔出君子剑，试探地往石上削去。却见石屑纷纷掉落，君子剑砍削断龙石的效果竟与玄铁重剑不相上下！甚至因为重量较轻，用起来更为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