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自己生死,冯五说什么也不能让李辰上船。
贩卖私盐是死罪,更何况还是向黑辽的建奴走私私盐。
朝廷一向严苛把控盐布与建奴的贸易,只因捏着这两样也就拿住了建奴的命脉,他们再怎么也不能像唐宋的突厥契丹那样做大。
李辰想再进一步之时,冯五手中的黑钨铁棍已挡在自己的面前。
“李指挥使,何必呢?今日从这里退回去,相信冯将军会记住你的好意的。”
“身负职责,恕难从命。”
李辰推开冯五手上挡在自己面前的钨铁黑棍,抬起左腿。
嘭——
破空的声音迎面而来,李辰连退五步,劲风扫的李辰鼻尖生疼。一股赤血从鼻尖流自到口中,铁锈味充斥舌尖。
冯五的铁棍落在方才李辰抬脚之处,花岗石做的地面上自铁棍的棍尖为点,方圆一丈内裂开了蜘蛛网般的碎纹。
冯五鼻中呼出白气,威胁道:“指挥使大人,莫要再向前。你没有公文,与我在此争斗,即便闹到朝堂上,我也占理。”
“我也说最后一遍,让开。”
李辰双眼透着凶狠,与冯五对视一个呼吸,
两人瞬间持刀挥棒相撞,刀棍相抵,擦出火星。
李辰双手按住刀柄,胳膊抵在刀背上,侧身错位,刀锋贴着铁棍朝着冯五的脖颈割去。
冯五右手倒转,把铁棍往外推了一寸,李辰的刀锋擦着自己的脖子远去。
擦——
金铁相交,带起一串火花。
两人错位,李辰前进一步,冯五觉得自己的脖颈疼的要命,左手一摸,血已经流到胸膛。
武人相交,生死之间多是一招分出胜负。
方才那眨眼之间,冯五便知晓自己已经输了,李辰的刀再往前推两寸,自己的动脉便会在李辰的刀下破开。
“李大人不亏是从一众武人中搏杀出来的。这样的变招,小人佩服万分。”
冯五将手上的鲜血抹在脸上,面露兴奋,双目含着精光。
刺啦——
一把扯碎自己的上衣,露出双肩春虎下山的刺青,反手握棍矗在花岗石上,如手持降魔金刚杵的怒目罗汉。
“你也不赖。”
李辰与冯五都是学的外家功夫,相较之前与笑道人和刘和的交手,李辰与冯五更多是力量上的较量。
刚才的交手中,李辰难得感受到与人对拼能够有人能稳压自己一头。
“冯堂主,你可曾听说过乌江渡口的传闻?”
“小人从未听过请李大人指教!”
“正所谓乌江难自渡啊!”
李辰同样做出应敌的动作,前脚踏出,屈膝做弹跃弓步,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如手持弯钩银月,而自己便是银月所照的山河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