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只是想仔细检查一下。赵文杰叹了口气，继续他离开的地方。“你一个小时前在这里见过校长，对吧？”

我用一连串的咆哮回答。

“是的，就是这样。”

他们可能在对我提出质疑，我敢肯定，校长会提起他亲眼看到的变种人，而赵文杰会说他认识他所说的丧尸。

我挠了挠头，看着排在我面前的下属。他们都茫然地盯着我，站在树荫下。

“放心。”

在向他们下达了这个简短的命令后，我跟着赵文杰走了进去。当我们穿过宽阔的田野时，我可以从一楼的窗户看到人们的脸。他们都盯着我们看，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动物。

我感到尴尬，低下头继续跟着赵文杰。

我们向校长办公室走去，当我们走进去时，我注意到服装店的两个学生坐在角落里，校长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桌子旁。

现在我近距离观察校长，我注意到他也有很多白发。他看起来比旁边的长者稍微年轻一点。这是有道理的，因为高中校长通常并不年轻，他的眼睛闪耀着凶猛老虎的光芒。

然而，我很快意识到他的目光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我也从学生们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惧深渊。

我不敢看学生，我的目光可能足以吓跑他们。

“请坐，”校长说。

我和赵文杰平静地坐在桌子前，校长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我从他紧紧握住的手里看出，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校长保持沉默，于是赵文杰继续谈话。

“你说你在外面看到的那个怪物。是我的这个朋友吗？

“怪物？朋友？

我以为我站在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术语之间。

校长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赵文杰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继续说道：“虽然他长成这个样子，但他是个人。

“他是一个人？”

校长终于放松了警惕，做出了真正的人类反应。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差点笑出声来。

“是的，他是一个人，”赵文杰温柔地笑着回答。

“好吧，我只是不能把他看作一个人。”

“先生，您确实知道，对一个救了你和那些孩子命的人说这句话是极其侮辱性的，对吧？”

尽管他面带微笑，但他并不打算屈服。赵文杰是那种不掩饰感情的人，如果他感到被侮辱，他会这么说。凭借他的大胆和宽宏大量，他控制了谈话。

我看着赵文杰，他朝我傻笑，嘴里念叨着“为什么”和“什么”这两个词。我被他的举动感动了，他的勇气和自信继续让我感到惊讶。

“他可能看起来有点不同，我理解，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他。

他还直言不讳地发表伤害性言论，不眨眼，但他坦率的说话方式有效地建立了信任。他靠在桌子上对校长说话“但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不要把他当成怪物，他是一个人。

“…”

校长保持沉默。我仍然能感觉到他们目光中的不安。然后，白发老者插话了。“我同意，我们应该与这些人联合起来。

众人转头看向白发老者，校长听到老者的决定时瞪大了眼睛。

“你不必现在就做出决定......”校长说，仿佛在质疑老者决定的最终性。

“不，世界已经变了，白发老者把手杖放在桌子上。“现在有些人比动物还糟糕，但是看看他。即使他看起来像他一样，他也在这里，听我们的故事。

说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尴尬地低下了头，带着满意的笑容，老者接着问了一句。

“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在他能做的所有事情中，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盯着赵文杰，希望他能回答。他清楚地明白我想传达什么，并微笑着回答了老者的问题。“你可以叫他沐颜的爸爸。”

他坚持叫我“沐颜的爸爸”，尽管他知道我的真名是李贤德。

“他觉得'沐颜的爸爸'听起来更友好吗？”

老者笑了笑，好像他很欣赏这个绰号。

“看来他说话有困难。”

“是的，先生。”

“他从出生起就说话有问题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

“真可惜，这对他来说一定很困难。

老者用怜悯的眼神瞥了我和赵文杰一眼，然后最终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坐在老者旁边的赵文杰连忙起身扶住老者，老者温柔地笑着向赵文杰道谢。他也对我笑了笑。我站起身来，向他鞠了一躬。

老者走近我，赵文杰扶着他，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

“谢谢，谢谢你拯救了我们的校长和孩子们，谢谢你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老者的手很瘦，满是皱纹，但那是我握过的最温暖的手。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爱意，这是我作为一个人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直到现在，怀着一颗死气沉沉的心，我才有机会感受到这种情感。

我抬不起头，我知道如果我看着他，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低着头握住老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