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屠花了一个时辰几番作弄,方才云收雨歇,神清气爽,穿越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他却是已经想了清楚,既来之,则安之。
贺莺很是满意,官人好久没有如此厮磨了,就连去了大笔银钱的苦闷也消失大半。
郑屠正拥着贺莺说话,听到外面小厮来报,外面有两个客人来访,其中一個正是鲁提辖。
郑屠却似已经有所准备,喝道:“且带客人到堂上饮茶,俺马上就来!”
郑屠起身穿衣,却不妨贺莺突然拉住他的衣襟,担忧的看着他:“官人,万般小心。”
郑屠哈哈大笑:“娘子稍待,俺去去就来,可舍不得娘子。”
贺莺面色泛红,就在床上盈盈拜下:“奴家在此等候。”
两人的感情却似都因此好了几分。
堂上鲁达和史进已经坐好,小厮端了好茶上来,正饮着,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提辖,可是经略相公府上又要臊子了?不必提辖亲跑,只需遣个人吩咐一声便好。”
史进定眼一看,一个粗鲁汉子走了进来,八尺身高,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看起来竟比鲁达还要胖大几分。
郑屠进来就朝着鲁达唱了个喏,见着旁边还有一人,是个青年汉子,长大魁伟,便同样施礼,嘴中还不忘问道:“提辖,这位兄弟是?”
鲁达和史进同样起身行礼。
见过之后,鲁达指着史进道:“洒家给你介绍下,这位兄弟是史进,绰号九纹龙的便是。”
郑屠听完问道:“哦?可是华阴县史家村的史大郎?”
鲁达点头道:“不错!”
郑屠大喜:“早听得九纹龙的大名,枪棒双绝,不知为何到了这渭州城?”
心下却思量,这史进怎得还与鲁达在一起?
细细思索,是了,俺还活着,这鲁达并未逃走,想必是后来又去找了史进。
史进闻言大喜:“不曾想也进了哥哥耳朵!俺是来寻俺师父王进,却不想走错了路,他在老种经略相公,俺却来到了小种经略相公处。”
郑屠又问道:“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得罪了高太尉的那位?”
史进回道:“正是。”
郑屠道:“我也曾听得他的威名,那也是个好汉。这里无酒,且把茶饮一杯。”
史进与郑屠对饮一杯。
这边鲁达却不耐烦了,怎得你俩客套起来没完没了?
当即喝道:“郑屠,洒家是个直人,就不和你客套了!洒家且问你,那金翠莲一家是怎么回事?”
郑屠当即大惊:“啊也?没想到提辖却是为翠莲一事来的,可是那翠莲又遇到了何事?”
鲁达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喝道:“勿要多言!洒家问你,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郑屠起身深施一礼:“提辖息怒,翠莲一家之前是小弟做的不对。早上提辖过来,耳提面命,却是教的小弟好些做人道理。小弟幡然悔悟,却是连忙寻得翠莲一家,将钱、契还与了她,如今已经取得翠莲一家的谅解。如还有过失,还请提辖多多包涵!”
总结下来就是,认错,改了,你还想咋地。
鲁达却有些茫然,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洒家只记得喝酒,怎不记得与你说过这些话?不过既然郑屠如此说,那定是洒家酒后教诲,让那郑屠回心转意,回归正道。
鲁达面色严肃,心下略喜,道:“既是洒家教诲,你也已经改的,日后定当好生做人,勿要行这欺男霸女之事。若被洒家知晓,日后定饶你不得!”
郑屠一本正经,拱起双手:“多谢哥哥教诲!日后再有此事,再不是好汉。”
说完端起茶杯道:“小弟在这里敬哥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