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埋伏起来的保镖给拎了回去。
顾景渊已经回到车旁,冷眼看着我,“想跑?”
我抬起头来,倔强又凶狠地盯着他。
他从兜里拿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他的手有点颤抖,眼神也比之前要更沉。
沉默着抽完了一支烟,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以为随便造假点信息,我就会信你们了?
“失踪超过两年,就可以申请注销户口。姜禾为了躲我,废了不少心思吧?她向来是个聪明人,手段也比别人更高明。可惜,我太清楚她是什么货色!”
又来了。
又是这种轻慢的语气,好像我最珍贵的妈妈,是什么肮脏恶臭的路边垃圾。
“那你又是什么货色?”
我忍不住扑棱着手脚问。
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水沟里的臭虫,又是什么货色?
顾景渊像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眼睛眯了眯,朝着我大步走了过来。
他示意保镖将我丢下来,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屏幕怼到了我的眼前。
屏幕里是一个熟悉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年轻美貌。
她穿着雪白的裙子,跪在地上,石子儿路将她的膝盖给磕得通红,她抬起一双通红的眼。
“我错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哀求地将身体俯下来,呈出一个跪拜的姿势。
“我不该因为吃醋,把姜枝推到水里。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她一回来,所有人的心都偏向了她。
“景渊,爸爸妈妈已经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泪如雨下,楚楚可怜。
顾景渊将手机收回来,眼睛里带着同情,“看到了吗?这才是你妈真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