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女儿落水,险些丧命。
云世和竟然查也不查,一句不小心落水就了结了此案。
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云溪月听着头顶悦耳的虫鸣声,五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石桌,“若不是发现了什么,我是不会问起这些的,所以你有没有在案发现场看到什么人?”
李青瑶回想那天发生之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那日,她被姨娘言语羞辱了一番,心情不爽,带着侍女到了江边散心,而后听见云溪月落水的叫声,便急忙带人过去救了。
抵达事发之地,她也的的确确看到了一人的背影,但却并未看到那人的正脸。
李青瑶犹豫起来,她救了云溪月一命,该拿的好处都已得手,本不该再出现在云府,否则,世人便会揣测她接近云府的用意。
可现如今云溪月竟如此问她,却是个利用的好机会。
李青瑶装作脸色沉重,颔了颔首:“溪月,那一日,我听见河边了你的喊声后,就带着随从匆匆赶去,随从急忙救人之时,我的确瞥见了一个人。”
云溪月看了一眼春桃,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脖子灌进身体的五脏六腑,流窜至四肢百骸。
春桃着急问道,“青瑶姑娘,你可认得那个人长何模样?”
李青瑶一看主仆两中计,顺着说下去,“我只是匆匆一瞥,也记不大清,只记得那人穿着玄色衣裳,贵气逼人,瞧着不像寻常百姓人家,反倒像盛京城里身居要职的王公子弟。”
贵气逼人,王公子弟,光凭这几点,好像也没法断定杀人凶手就是徐凛。
冤错了人,反倒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这可麻烦。
云溪月皱起眉,春桃也一头雾水,“青瑶姑娘,你可否说得再细致些?”
李青瑶装糊涂地摇头,“我只记得这些了,若是能亲眼见到他就好了,只要看一眼,必定能认出此人。只可惜我身份低微,哪有机会见着这些王公子弟啊?”
云溪月凝神,让李青瑶亲眼见见徐凛,认一认人,这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
可昨天小胖墩只打听到徐凛今天的行踪,后面的不得而知,而且徐凛今天盯着她那渗人的眼神,好像已察觉她打听他行踪一样。
再去他家门口蹲点,打草惊蛇怎么办?
云溪月仿佛又走进死胡同,这会儿,耳畔响起了李青瑶的声音,“溪月,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云溪月和春桃同时看向李青瑶。
李青瑶说,“我听闻战功赫赫的老冠武侯爷过五日要过六十大寿,届时盛京城的王公子弟皆会去赴宴庆贺。若杀人凶手就在其中,我定能认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