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过整寿他怎么不去？

程子浩解释：“晚上才是正席，我忙完过去。”

像是掩饰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程子浩将话题引到那套全款房子。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如果需要找律师，我帮你。”毕竟是800多万的房子。

“嗯，那先谢谢了。”秦安没准备多说，这种烂摊子事又有谁愿意听呢。

程子浩别有心思，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看秦安的次数比夹菜的次数都多。

反倒秦安像是得知计划进展顺利，胃口不错，不说话的时候一直埋头吃。

结束后两人从二楼包间下来一楼大堂，秦安脚步一顿，发现自己包忘拿了。

“你去沙发那儿坐会，我上去拿。”程子浩说完就转身，秦安来不及拒绝。

包房的服务员拿着秦安的包追出来时正好看到程子浩，惊喜道：“先生，您女朋友的包。”

程子浩愣了一秒，随即接过包，爽朗开怀：“谢谢，给你们五星好评。”

这一幕被隔壁包房正要去洗手间的江亦琛看到，本没在意，但程子浩很眼熟，是上回和秦安吃饭的男子。

他注意力被吸引，正好看到程子浩接过包时，包上的挂件摆动开来，熟悉的维尼小熊在他眼前晃过。

“您女朋友真好看。”服务员见客人态度好，又讨巧道。

“谢谢！”程子浩一脸荣光地下楼了。

江亦琛却下意识地拨通了秦安的电话。

不等接通，他又挂了。

楼下秦安不知所以，回拨过去。

江亦琛等到快自动挂断前一秒接听。

“刚才不小心摁到了吗？”秦安笑。

江亦琛站在二楼镂空处，看着一楼大堂，刚才男子拿着秦安的包等在一旁。

看着自然又亲近。

“嗯，不小心摁到。”江亦琛极尽克制，语气还是低沉。

“……”秦安愣了愣，觉得奇怪，但程子浩还在一旁，她也不好多问。

一通电话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秦安心绪不宁，连程子浩又虚揽着她肩膀走出餐厅都不曾察觉。

二楼江亦琛脸色沉沉返回包间，向一屋子亲友说了句：“我有事得先走了。”

江父自然不太赞同，“有什么非急着这一时？”

不问还好，这一问像是问到了江亦琛的逆鳞，他点了点头，离开了包间。

一路超速，来到秦安家小区对面马路，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愚蠢。

难不成是在这儿堵秦安回没回家吗？

秦安确实没回家，从餐厅出来，程子浩坚持送她回家，但她今天计划要去一趟新阳区的教师小区。

“我现在不回家，把我放前面地铁站就行。”秦安说，“我要去我奶奶家。”

程子浩已经掐掉了好几通催命符电话，见秦安态度坚决，他没再说什么。

未免不必要的难堪，秦安还是先给爸爸提前汇报了下。

理由也很充分：“爸爸，我准备给奶奶买点吃的送去。”

上回母亲上门闹了一通，闺女能主动示好，秦海川求之不得，挂了电话就又拨出去两个电话。

秦安很少来这边，小区里的老人看她面生，说话也没避着。

“你说前段时间老张屋里住着的真是她远房侄女儿吗？”

“以前她儿媳妇来的多勤，这突然来了个侄女儿，儿媳妇瞧着好久没来了。”

“虚！我听说呀，那是他儿子外头的相好。”

“什么？这话可不兴乱说。”

“哎哟，那不是孩子都有了，老张这些年都在盼孙子。”

……

秦安提着水果点心的手死死地握紧，指甲陷进肉里，她提醒自己，不可冲动，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