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怜不怒而威:“大胆,连王上的私生活你也敢过问不成?”
桑邪那双三角眼睛里闪过一缕狡诈,他一边躬身施礼一边用目光搜寻:“我等也是为了王上的安危着想。”
蓝狄王微闭着眼睛冷冷地对二将说道:“既然已经看过了就退下吧,孤要休息了。”
浑涂行礼道:“遵命,王上。”言罢他的一只脚已迈向帐外,而桑邪依旧是煽动着鼻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王上,臣与那刺客交过手,那贼人的气味臣还能辨别出来。”
尤怜猛然间从衣袍内里拽出一条布袋狠狠地抛向桑邪,她跳下床榻眼神凌厉直逼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这是老娘的味道,你要不要把老娘捉去交给国师去审?”
桑邪忙抬手挡开那迎面而来的污物,一股胭脂花夹杂着血腥味呛得他差点当场呕吐。
浑涂的面色起了怒意:“右大将莫要仗着背后有人失了分寸。”他不经意间已将手握向了刀柄。
桑邪打出一个喷嚏全身一激灵忙收敛了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劲颤声道:“请王上恕罪,臣失礼了。”又转身对浑涂施礼道:“请左大将恕罪,是臣越矩了。”最后他涎着脸狠狠地看向尤怜咬牙道:“桑邪失礼冒犯忧怜姑娘了。”
蓝狄王已经开始暴怒:“快给孤滚出去!”
右大将跟在左大将身后悻悻退出。
尤怜透过门缝看他们渐渐走远慌忙将门从里扣死,面色惨白地转过身来顾不上理会床榻上的王上直接撺入床底。那女子娇巧玲珑的身体被尤怜抱出掀去面巾,一张白玉般的面孔上挂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尤怜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蓝狄王已经穿上里袍闪到一边呆愣地看着黑衣女子。
她紧咬双唇似在用内力冲开穴道,却是只有一股血浆涌出。尤怜急道:“真的是不要命了,不许你再动用内力,别忘记了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难道你要当个逃兵不成?”
那女子羞愤地把目光狠厉地看向蓝狄王,二人眼神交织的瞬间,蓝狄王眼前一亮,仿佛一道光芒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他惊喜道:“你是青羽!”
青羽怒道:“若不是这贱人点了我的穴拼死也要了结你二人的性命。”
尤怜强行脱去青羽的外袍撕开伤口处的里袍将一些刺鼻难闻的药粉撒在往外淌血的伤口上。
青羽咬牙切齿道:“拿开你的脏手,宁死也不要你救。”
尤怜像一只快速转动的陀螺根本无瑕顾及青羽在说什么。她把王上的床榻秒变成巫医的医馆,止血的纱布清洗伤口的药水和准备手术的器具一应俱全。
蓝狄王惊讶地看着尤怜,好像他是刚刚才认识她一般:“要孤做什么?”尤怜看一眼青羽道:“撕去她身上全部的衣袍,然后摁住她!”青羽气急道:“你们敢?敢动手我便咬舌自尽。”尤怜笑道:“你自尽了,谁把塔顿王的头颅带回龟兹国去?”青羽忿然道:“你,你怎么知我是为王上而来?”尤怜道:“你若是为了结我和蓝狄王的性命又何必要等到现在才来,几年前就该来了。”蓝狄王闻言,他的双颊一片潮红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此时他真是羞愧难当。青羽的眼角滑出一行泪珠:“我是为了取回塔顿王的头颅而来,我不能让公主醒来的时候再一次看到王上那一副残破的躯体……虽然生死已定但至少该让塔顿王有一个全尸。”蓝狄王和尤怜异口同声问道:“洛歌公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