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尤怜轻轻抚开蓝狄王垂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望着面前这个沉睡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柔情,但她深知这一世她和他再无可能。既然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国师的手中,自己亦无可奈何那就舍命为他搏一线生机。她一次次去呼唤她的王,那般深情那般令人沉醉又透出一种诀别的撕心裂肺。
蓝狄王睁开余怒未消的一双眼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尤怜眉头微皱却是沉默不语。尤怜哭道:“王上,尤怜虽是国师的人,但一直仰慕王上,所以从未想过要害王上。虽然遵照国师之命给王上用了那款名为入梦的迷香,但是里面的香料对王上不会造成伤害,因为给王上用的入梦的配方并非是国师给的那个配方。虽然香制成以后也给国师检验过,但在验过之后的当晚就将那款迷香尽数焚烧,为了不让国师发现,奴婢用几种无毒的香料调出来一款味道和色泽相近的入梦,除了奴婢没有人能区分出来。”
蓝狄王冷冷地说道:“孤一直都知道你是国师的人。”
尤怜双唇微颤小声道:“那王上为何还留奴婢性命?”
“因为孤从来不杀女子。”
“尤怜知道背叛国师的下场,索性就舍了这条命帮王上摆脱国师的控制吧。”
“国师用什么在控制孤?”蓝狄王露出一丝不屑却佯装吃惊的表情。
“除了让奴婢制的迷香还有那顶王冠和战甲。”尤怜却是怀着无比虔诚的感情真诚地道出压在内心的痛苦。
“孤就觉得穿上那战甲好生奇怪,仿佛有一个残暴的灵魂进入了孤的身体,孤莫名地就会被一种力量催动。”蓝狄王的神色起着微妙的变化。
“国师太过阴毒,先前他为了利用王上控制银光剑尚且还能留王上一条命,但是现在眼看着王上就要没有利用价值了,他正在谋划怎么害了王上的性命呢。他必定会像对先王那般对待王上。”
“你是说父王是被国师所害?怎么可能?父王和王兄是战死在战场上的。”
“先王和大王子并非死于敌军之手而是国师所害,因为先王违背了国师的密令,国师在他们二人的战甲上植入了一种蛊虫让他们丧失了理智最后疯狂才导致相互残杀,并非死于战场之上。”
“如此说来,国师也给孤下了蛊虫?”蓝狄王开始震怒。
“不知为何那蛊虫竟无法入侵王上的身体,所以国师才威胁奴婢制出那款入梦来试图控制王上。”
“可孤还是不懂,既然蛊虫不能入侵孤的身体,为何那战甲能左右孤的意志?”蓝狄王在努力平复燃烧的怒火,尽量放平语调用一种温和中带有探寻的语气道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那战甲很不寻常,是用上古的邪魔兽皮所制,国师又将无数战死的冤魂殖入其中。任何人穿上都会发狂。”
“王冠亦如此?”
“王冠是用魔兽的骨头制成也附有怨灵。”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蓝狄王冷笑道。
“奴婢纵使知道这些也无法阻挡,只能在王上沐浴时用一些温阳的草药和香料以祛除邪魔造成的伤害。”
“原来孤能活到今天还是拜你所赐?”
“王上言重了,是尤怜懦弱,没有及时告诉王上国师的阴谋。”
“孤一直都知道国师的用心,但孤以为他想要的孤已经给了他,整个高昌国都是他的,他还在图谋什么?”
“国师要的可不只是高昌,他要的也不只是西域,他要这整个天下,甚至是三界。国师一直在寻找一件宝物,叫神羽之眼。”
“神羽之眼?”
“听说那是上古神殒落时留下的神器,里面有无限能量,能改天换地。”
“竟有这样的宝物?你以为孤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关于神羽之眼,先王也曾秘密派人寻找过,在西域有很多人都在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这件神器。”
“你是说孤是孤陋寡闻不知天下事吗?”
“王上请息怒,王上在成为高昌国的国王前云游天下自然知晓天下事,只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