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之有理。”

齐胤礼眉尾上扬，眼神幽沉，“朕听闻，后宫都在为春宴做准备，贵人可有准备？”

“妾舞不成。”

皇帝一愣，眼皮一掀，“那想必...”

“妾歌不就。”

杨照兮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吐出的话那是耿直又胆大。

“妾出身武将之家，自幼甚少学习女子之礼，加上妾出生时，不足月份，身体一直不好，妾的父母心疼，不好劳累妾。”

“所以，妾跳不了，曲儿不会，画不成，绣不起来。”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送陛下和太后娘娘一些金贵的了。”

皇帝，“......”

齐胤礼新奇的盯着她一副理直的表情。

裴盛贤与福禄二人，早在后面瞠目结舌，下巴拉地好长时间，直到酸涩才恍惚回神。

杨贵人实乃大胆，不怕死！

尤其是裴盛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为杨照兮捏了一把汗。

听到她一番胆大妄为，身后的折枝二人愣住，眼神奇妙的瞄向杨照兮。

齐胤礼哑口无言，良久，突然笑出声，“杨贵人甚有趣，朕倒不是让贵人御前表演。”

“你乃镇国公之后，不须如此，此事于你，不合。”

杨照兮眉尾一扬，“那陛下此言为何？”

见她理直气也壮，齐胤礼眼眸半眯。

“母后常年胃口不好，听闻杨贵人善食一道，菜谱丰富。”

“贵人要做好准备。”

杨照兮，“......”

杨照兮眼皮直跳，一脸你确定？

见她表情如此，齐胤礼心情忽然舒畅，负手勾唇离开。

目送齐胤礼的后背，杨照兮面上所有神色骤然回收，看不出半分痕迹。

“小主，陛下言何如此？”

“他觉得我闲。”

“啊？”春眉一愣，不解。

“那，多好的机会，您为何...”

杨照兮食指抵唇，随而晃了晃，“我可不会跳舞，除非皇帝想瞎眼。”

春眉点头，沉默良久后，忍不住道，“奴婢记得你古琴弹的极好。”

杨照兮笑出声，意味深长，“官场之上，取人之乐，皆乃舞女。”

“我学技艺，乃为修身悦己，而非他人。”

“失去意义，弹它做甚？”

微风不燥，扶发而过，明黄乍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