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从皇宫里出来,得知夫人在铺面,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夫人,年关过后咱们可以回娘家了。”杨辰眉眼温和的将下巴搁在谢氏左肩膀上。
谢氏手拿账本,眉尾上扬,“你先想想怎么说服岭南那边吧。”
“有夫人在,自然没问题。”
“贫嘴。”谢氏哼笑之后,瞳色一沉,“为天家做事,风险太大,你不会不清楚。”
“自然。”杨辰勾唇,声音微冷,“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
老侯爷同杨家将的悲剧历历在目,是先皇疑心病太重。
早已视公府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除而后快。
“先皇昏庸无道,宠信奸臣,放容宦官谋害忠良。”
“但陛下不同,陛下会是一个开明之君。”
谢氏凝视他坚定又温柔的双眼,半响眼皮一磕,弯唇一笑,“那就同夫君一赌,压上所有身价。”
杨辰止不住眼底的笑意,弯腰搂住谢氏,嗓音温沉,“谢夫人同为夫下一场豪赌,必不负卿之所信。”
屋外,二人的声音不大,也没刻意压制,老夫人手里攥着封书信,同身后的下人摆手。
长叹,“风要起了。”
“你们父子走好,镇国公府只要一人还在,就屹立不倒!”
皇宫,紫竹轩。
杨照兮抬起胳膊,指尖轻抚翠绿色的竹叶,“这竹子长的肥壮,不如我们送一些到御膳房做竹筒饭吧?”
折枝,“......”
从后院跨进门的春眉一个踉跄,眼一睁,“小主,这竹子是赏的!”
“吃它怎么了,这叫物有所值,又不是真啃竹子。”
“竹香还挺好闻。”杨照兮揪住叶子,放到鼻尖下轻嗅,“我牙可没那么好。”
春眉,“您要是破列,这竹子得秃。”
“啧。”杨照兮眉心一紧,表情凝重的从头顶上拔下簪子,暗劲内藏与首重。
“那就先吃一根。”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