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神惊恐的看着李轲。
少女的语气颤颤巍巍:“你是人是鬼,鬼也不可能受了剑伤不死......”
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脚步都不自觉的后退。
最先开口的青年为李轲发声:“诸位,先冷静一下,他应该不是鬼,这其中定有缘由。”
“不知这位仁兄,可否告知在下,是在哪里被那柄剑所伤。”
“对啊对啊,那柄剑在哪里。”
“我若是得了那柄剑,说不准可以......”
“谨言......”
几人这才注意到有些口无遮拦,目光汇聚向李轲。
李轲唉声叹气,语气满是落寞:“说来话长......”
抓住他手的女子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那就长话短说。”
李轲面色看不出什么,可内心已经问候红睛黑蛇好多次了,之前面对阿秀爷爷,还做出攻击的姿态,现在装死上瘾,真就动都不动。
以至于这些人在看到红睛黑蛇时,也没多少反应,只不过惊奇于他养了条黑蛇。
普通的小蛇,还是黏主人那种,根本不会往蛊虫方面想。
不过也确实如此,正常人不清楚底细,看到后最多惊奇一下。
李轲抽了抽手,没抽回来,想不到这小娘皮力气这么大,公然非礼他这么久,竟还不撒开,真是不知羞......
“那是一个漫长的雨夜......”
女子语气有些不好:“我们这里从不下雨,那柄剑也从未离开过雷云之下,不可能出现在下雨之地。”
这次轮到李轲好奇,不下雨怎么种庄稼?不下雨怎么活?
这里被永恒的雷云笼罩,始终处在黑暗与黯淡与明亮之间切换,还有独特的植物生长,本就与他所熟知的常识不同。
但不能一棍子打死,没见过就能保证百分百没有吗?
此时的他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可李轲没有表现出来。
从这些人看到他破烂的衣服以新奇的眼神,当成奇装异服来看,而不是乞丐服。
他就知道这里或许是颠覆他认知的生活方式,说不准连乞丐都没有......
真不敢想象这一猜测的可能性,连他所在的社会都解决不了所有贫苦,随后李轲直接否决这一猜测,不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坐井观天。
李轲指着身后,非常认真。
“好吧,其实就在那个方向,我从远方来到此间,遇到一位穿着祭祀衣服的人,他是一位好心人,与我曾面对面的亲密接触,互诉衷肠,真可谓是英雄见英雄,只恨相见甚晚,只余惜时......”
那位目光幽幽的少女,不耐烦的开口:“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李轲当即一惊:“文士雅客,端的是惜晚矣,何谈诉苦衷肠尚不时。”
他满脸惋惜,恨古悠悠,恨今绵绵不见古......
不单单是少女,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或许这是他们那里独特的说话方式,我们可以学学,说不准以后有机会去能用到。”
“说的妙啊,吾也愿与雅事诉尽苦闷,谈文之高。”
“我好像也学会了,咳咳,观古人不似吾,古人观吾似吾耳......”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能不能正常点。”
依旧是那位少女开口,她满脸不耐烦。
抓着李轲手的女子,手上用到的劲更大了些,另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伤口。
只是在离的极近时,女子就感受到疼痛,并没摸到。
她这一反应,也引起他人好奇。
李轲眼见众人如此感兴趣,添油加醋稍加改造的笑道:“其实是这样的......”
“我误入此间,遇到一位主持祭祀的老者,他为了感谢我的帮助,特意将祭祀的礼器送给我,岂料我与那礼器无缘,徒留剑伤,黯然离场......”
他黯然神伤,真情流露。
不耐烦的少女感觉错怪了李轲:“真的吗,你竟然能帮助那等人物,好厉害。”
“真的在那个方向吗?”
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七人勾肩搭背的朝着李轲指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着走着,还回头问询:“有多远啊?”
李轲挥挥手:“我也不清楚,我本来走的好好的,就突然出现在这。”
“好,我们知道了,等我们消息。”
李轲较为熟悉的青年阻止:“都回来,这其中的距离不知要多少个雷云时。”
远去的七人,志向坚定。
“我们只想为死水泛起波澜......”
“住嘴,我们这里的水很少,上哪找死水去?”
“对哦,上哪找死水去?”
他们笑笑,互相打趣着离开。
李轲看的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什么啊,一言不合就远走高飞,还想改变平静的生活。
青年摇头失笑:“抱歉,让你看笑话了,雷云之下向来没有纷争,也从不会为什么发愁,很多人都很渴求找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