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要喝水……”一个满脸脓包的人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一个衙役站在门外捂着鼻子嫌恶道:“朱神医,端给你的药你为何不喝?”
朱鹊费力抬起手指天怒骂:“那药是锦曜那个卑鄙小人配出来的,他一定下了毒想毒死我,我不会中计!我要等我的好友来救我!”
衙役气得脸色铁青,看着窝在床上不人不鬼的男人谁能想到这是前几日那个风流俊逸的天下第一神医朱鹊?
若非尚大人认为朱鹊尚有用处派他来照顾,谁愿意搭理这个闹笑话得瘟疫的家伙?
衙役不爽道:“这药是尚大人派人去北军那里领的,锦曜压根不知道这药是给你用的,他怎么可能下毒?城里其他瘟疫病人喝了药病情已经好转,朱神医若是再不喝药恐怕就晚了!”
朱鹊眼珠子转了转:“锦曜阴险狡诈谁知道他会不会派人在你煎药的时候动手脚?我得等我的好友来验过药再喝!”
衙役气得跳脚道:“我单独在这院子里给你煎的药,煎药时我一直守着,怎么可能有人来下毒?朱神医你自己就是神医,难道分辨不出药有没有毒?”
“你不懂!很多药看起来没毒,其实有毒!更何况如今我病得虚弱容易判断失误。”朱鹊坚信自己的观点。
衙役差点气晕,若非担心被尚大人责罚他早就走人。
衙役咬牙切齿道:“原先我不想说出实情让你难堪,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直说了,你以为你仍然是以前的天下第一神医?如今锦曜才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医,你那些至交好友,压根就没来!”
“不可能!”朱鹊面目狰狞道。
“怎么不可能?瘟疫已解,各路名医没有来的必要,就算有几个名医到了,他们根本没想来看你,在他们眼里,你已经失去天下第一神医的招牌成了锦曜登高的垫脚石,他们才懒得理你!可叹朱神医连一个真心对你的朋友都没有,还不如我一个衙役!”
“咳咳……你放肆……”朱鹊双眼血红气得不断咳嗽。
衙役冷哼道:“好话坏话都说完,我现在就去向尚大人禀报你一心求死不赖我!”
衙役转身就走。
朱鹊手指颤抖慌张道:“回来,我喝药就是,把药端来。”
衙役撇嘴:“早喝药不就完了,非要折腾!”
…………
锦曜今天心情十分美妙,特意换了一身特别骚包的衣袍。
“我这身怎么样?”锦曜问羽刃。
羽刃嘴角抽搐道:“今天没什么事穿这么隆重华丽作甚?军营里那些大老粗又要酸了。”
锦曜得意道:“他们酸是因为嫉妒,谁不爱俊俏?今日我父母弟弟和花将军一起吃饭,饭桌上想来就要商量订婚的事,我终于要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
羽刃:“……”无耻不要脸!
“哥哥……你好了没?我们该去宴会了。”锦星蹦蹦跳跳跑到锦曜身边。
锦曜低头一瞅鼻子差点气歪。
锦星这家伙居然穿着一身粉色裙子,头上叮叮当当插满头饰。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锦曜第一反应就是军营中有人戏弄锦星忽悠锦星穿女装。
岂有此理,敢玩他弟弟!
锦星眼睛眨巴眨巴美滋滋转了一圈:“我自己要穿的是不是特别好看,这小裙子比臭男人穿的衣服好看多了!”
锦曜额头青筋直跳:“你是男人,自然该穿男装,去把女装换掉,以后不许再穿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