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因在一旁看呆了,书中不是这样写的,按照原著,花言没瞎啊。
“后来被人毒瞎了而已。”
花言转头看向柳云因,像是在凝视猎物一般。
陆知鹤挑眉,柳云因这是怎么了?怕不是中了邪。
醉巷门一事给柳云因压力太大了,直至现在还未缓过来,现在这位花言倒是深藏不露。
“你会读心术?”
“不会,只是耳力过分好,辨得来你的心思。”
两人一唱一和,反倒是陆知鹤想早点离开,好敷衍的客套话。
花言不可能不知道陆莺怎么死的,大概率问不出来,柳云因暗自庆幸,要是问了出去,指不定被赶出去呢。
另一边,乔语坐在醉花楼里盯着三人,通过口型辨了个大概,在心中不禁感叹:
“这种无聊的话题也说的下去,聋了来了都摇头。”
“掌柜的,给我来碗杏花酒!”
柳云因有些局促,陆知鹤和花言实在是熟络的莫名其妙,她这个正经白月光鸟都不是,不会拿到if剧本了吧,每一个节点都对不上账。
话说,原女主格雷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花姐,你知道格雷特吗,你个屌炸天的兵痞子。”
“略知一二。”花言将剩下的茶一饮而下,却并没有告诉柳云因她想要的。
柳云因转头瞟向陆知鹤,大哥你帮帮忙会怎么样?我这也是生活所迫。
似乎是她祈求太卑微,老天行了好,让陆知鹤开了口:
“林眠多半跑去外城了,参军了没错,但她去的是荒漠,你这样的小姐,去了也沉不住气,迟早将她害死。”
你和女人还挺合得来,知道的不少啊。
陆知鹤喝茶的手一顿,随口说道:“心里话别往外说,挺尴尬的。”
柳云因脸都笑僵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直白的人,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走吧,陆大夫,下次一个人来就好,别带着哑巴来。”
花言斟酌一下,才开口说话。
柳云因欲哭无泪,披上外衣想要马上逃离这个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地盘。
夜半三更,雷声阵阵,柳云因睡不着了。
再次翻开那个笔记本,提笔写下:
鸿月十七年初,花言心盲,乔语失信,许放晴化名,陆氏假死脱身。
这半月的消息实在是不好说,柳云因思索了一下,挑了几个重点写下。
剧本尽管用不了,可故事走向会变,人物设定可改动不了。
上辈子因为社畜而死,那这一次会是什么死法,总不可能和书中一样,为情所困,溺水而亡。
说来也可笑,堂堂柳家小姐,宰相的女儿,嫁入他门两年不到就被外室按头淹死,死后还被人调侃,是这杨大奶奶不看路,脚滑溺死的,要是让柳云因本人遭受到这种委屈,二话不说便会还手。
可她也未曾料到,因为这一个普普通通的设想,差点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