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您真的很讨厌我亲近我的雄主。”珐项以为虫后说的毒,是一种比喻。
“呵,我能帮你抵御临柏的毒素,但却抵御不了人心。你明明没有中毒,但还是沦为了他的奴隶,甚至甘愿帮他来对付我……”
“父后,雌虫本来就是雄主的奴隶,雌君也一样。”珐项冷漠地丢下这句,就想离开。
刺杀失败,撕破了脸,他们没必要再谈下去。
“珐项,你站住。”虫后叫住珐项,“临柏是从小被培养出来,侍奉雌虫的低贱雄虫。他从小就生活在完全没有爱的环境,没有虫爱过他,他也不会爱任何虫。你会对他动心,完全是被他那些技巧欺骗了!”
珐项嗤笑出声:“父后,您以为我像您一样,感受不到爱吗?不懂爱的从来都不是临柏,而是您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谁爱过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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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珐项的转述,临柏把头埋进了珐项的胸前,笑得停不下来。
“珐项,你可真敢说……你是想把你父后气死吗?”
“他……确实不爱我。”珐项咬住嘴唇,“我能感觉出来。”
“嗯,他没被爱过。在这方面,他确实不如我,他的童年,没有被任何一只虫爱过。”临柏笑着摇头。
“嗯,雄主你至少有雄父和雌父。”
临柏摇摇头,“我的雌父爱的不是我,他爱的是那种为他人奉献的感觉。我雄父爱的是钱和权势,不然也不会让我杀掉雌父,还把我卖给你父后。”
“爱我的另有其人,”临柏回忆过去,神色温柔,“你知道吗,珐项,我童年的时候很幸运。曾经有一只雌虫,他珍爱我,就像珍爱自己的生命一样。”
珐项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忍不住问道:“是你童年时代的事吗?那个人,他没有欺负你吧?”
临柏的表情突然一变,脸上的温柔被愤怒所取代。他猛地转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珐项的脸上,声音冷厉:“不准你用这种肮脏的心思去揣测他!”
珐项捂着被打的脸颊,缓缓开口:“但你的童年,不就是在这间训练营里度过的吗?那时候你们出去,都是被卖掉过夜权的,对吗?”
临柏的怒气逐渐平息,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坐了下来,神色再次变得柔和。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那些尘封的记忆全部呼出。
“对,确实如此。那个雌虫,他花了大价钱包下了我所有的过夜权。
但他并没有伤害过我,反而像是对待亲生雄子一样照顾我,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