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明满脸麻木，却是毫不掩饰地说着嘲讽与轻视的话。

曹洋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你这次说得没错。我们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林远的道，居然把你当成了他死后复苏的厉鬼。这样看来，站在鬼域之外的方世明才是真正的林远吧。”

他回头看去，目光穿透了鬼域，看清了办公室里的一切。

原本的方世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坐在老板椅上的林远，以及站在林远身边一身OL制服的李瑶。

林远依然是那副尸体的模样，但明显是活着的。

他也在看着曹洋，若有所思道：“鬼货郎对你而言是诅咒，但也是保护。看来骗人鬼的强度也就那样，居然连鬼货郎的衍生灵异都能够破除，而且还是完全复苏状态下的骗人鬼，它的潜力也就那样了。”

他知道鬼货郎？

曹洋心中一沉，但也没有主动提及鬼货郎的话题，“林远，你想让我们一起出手对付方世明可以直说。现在却用这种欺骗的方式，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远笑道：“过分吗？我只是一个被厉鬼追杀的普通人，结果方世明不分清红皂白，明明我们一面都没有见过，都要给我一剪刀。如果不是我有些特殊，怕是早就已经死了。你说，到底是谁过分？”

曹洋面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是误会你了。不过这事情也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撤，你们聊清楚了再说？”

话音落下，他便想要离开。

可一步走出他就停了下来，因为背上的鬼的重量又回来了，哪怕是鬼货郎的灵异力量也无法完全抵挡。

而且他看向鬼域外的视线也消失了，只能看到在一片昏黄之中下着的无尽暴雨。

曹洋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林远、方世明，我无意掺和进你们之间的争斗，但如果你们把我当成软柿子，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铃铛声逐渐加深，从隐约可闻渐渐大了起来，很快就似乎在耳边响起一般。

同时一股浓郁而深沉的黑暗以曹洋为中心开始蔓延，隐约间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走来，似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入侵过来。

“鬼货郎吗？我的鬼域在被入侵，真不愧是能被洞天帝狠揍还保持完整的存在，我现在还是差得太远了。”

林远面色微沉，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昏黄鬼域与黑色雨伞鬼域的叠加，也无法阻止鬼货郎的入侵，最多只能延缓，而且延缓的力度很低。

曹洋被鬼货郎盯上之后，居然拥有召唤鬼货郎的能力？

林远不记得原著中有这样的设定，不过原著基本上是以杨间为视角展开的故事，对于其它的人或厉鬼，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模糊，出现一些隐藏的设定也很正常。

毕竟，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曹洋，鬼货郎真的要过来，你还有鬼交给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