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里有两个面罩，一个牛头，一个马脸。你喜欢哪一个？”许管家松开了按住贤默的双手，他的声音从一个猪头的面罩后面传出来，和贤默之间像是隔了一片的往生湖。

贤默看着两个熟悉的面罩，思绪一下回到了渡湖的时候。他捏爆了那个压力球之后，就没有了相关的任何感受。24年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不存在虚假的可能。

贤默指着许管家的面罩：“我更喜欢你这个猪头。”

许管家听懂了这个笑话，他忍住笑意把自己的头套换给了贤默。

“头套是为了你参加祭祀的时候，拉姆看不到你的真实模样，从而客观的判断你的未来路线。”不知道是哪个人在说话。

贤默知道拉姆，那是可依教的神婆，或者用老教授们的话说则是圣母。贤默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相信神佛的存在变现出了十二分的兴趣，他特别喜欢教授神佛传说的那个老教授。他想知道神佛是如何创造出这么多信众的。但是现在自己变成了信众的一员，他感到二十分的扫兴。

贤默人群走着，街道上的人们和车辆都自觉的为这条缓慢蠕动的人流让出道路。贤默想和旁边的人说话，但是他身边找不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我们不能坐车去见那个神，我是说拉姆？”贤默很无聊，“你们知道的，我爸最喜欢开着那辆波茨跑车到处‘洽谈生意’。”

没有人回应……

“F”

贤默继续走着，他快步走或者停下来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身边人的任何反应。

雨，开始落下。

“快到了，少爷。”许管家的声音从队伍的后头穿过马脸面具留下了微弱的气息进入到了贤默的耳中。

“吃块糖吧，乖孙孙。”一块糖塞进了贤默手里。他想谢谢奶奶，但是身边人的形象还是陌生。

有一张笑脸躲在面具背后，她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开心，笑了出来。

贤默紧紧地捏了她的手一下，瞬间又松开。

“抱歉，但是你太过分了。”

“嘘，雨还不够大。”

“谢谢你的糖，悦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