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统领果然是个明辨事理之人。”他借坡下驴夸赞一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活过今晚再谋怎么逃跑吧。
“哼!”
应红棠瞥了他与他擦肩而过离开了厨房,她总觉着有什么蹊跷。
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知到底是什么。
等明日,明日若真确认他是诡人,本统领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一夜,苏行在床上睡得非常沉,呼声吵的应红棠想一剑把他劈了,但来到跟前却变成用剑刃挑上褪下的被子。
……
“唧咯咯!”
高亢尖锐的公鸡打鸣声将苏行吵醒。
“该死!”
揉着头发起身烦躁地骂了一句,梦里刚要抽去白裙仙女的裙带,体会那人间无有的柔情,他手都触摸到丝质般柔顺的裙带了,结果鸡叫了!
“吃鸡!今天必须吃鸡!”
屋内并无应红棠的身影,苏行有些奇怪于是准备下床去寻找,结果刚走出房门脖子又是一凉。
“想跑?!”
“天没亮我再次挨家挨户的问了你的来历和熊的问题。”
“有人说你是从天而降的仙人,有人说你是村长的远方亲戚,还有人说你是妖怪会妖法。”
“村民口中熊的死法也是千奇百怪,火烧丶刀砍丶石击丶被其他野兽咬死,当然也有你说的被雷劈死。”
“不仅如此,你脖子上的伤口能在一夜之间痊愈,睡梦中还大喊第七套全国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行向后一退躲开架在门前的剑腼腆道:“应统领,如若我说,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伤口能在一夜之间痊愈,你信吗?”
“莫把我当作愚瓜!”
“咳咳咳。”见她眼神逐渐凌厉,苏行举起手摸摸了后脑勺尴尬一笑:“刚刚苏某是在说笑。”
“其实,在下是,是……”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应红棠战甲下的拳头硬了。
半夜三更,吵得她无法入睡,黎明探访村民,又被百般阻挠,现在苏行又做这番姿态。
她的耐心即将用尽,真当她是泥捏的?
“说!不说我立刻让你尸首分离!”
应红棠一头乌黑秀发无风自动,红凯变得更加鲜艳,一股浓烈的杀意在石屋外激荡着。
这疯女人玩真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行本着生命至上的原则坦白道:“我是人,带着人格的人!”
“请不要用你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来侮辱我的人格!”
“纵然是死!你也不能剥离我纯真的人格!”
哗!
望见头上的几根青丝缓缓飘落,苏行咽了一口唾沫补充道:“我说,我说,我全都交代。”
“其实苏某天赋异禀体质过人,自小伤口愈合就比旁人快上少许。”
“那熊确实是被雷劈死的,这一点千真万确,只是……”
听到他说体质天赋异禀,应红棠不可察觉地闪过一丝狐疑。
虚弱到这般地步的男人她的确不曾见过。
莫非虚弱是他自愈能力过强的代价?
“继续说。”见他再次墨迹,应红棠立马催促。
“只是在下确实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蓝田村的。只记得那是一个春天,夕阳西下,院子里开满了花,苏某就在院子里睡了一觉,醒来就掉进了蓝田村的水井。”
“荒唐!”
“比《仙修见闻录》里的故事还要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