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本来很温馨的,宁王冷不丁从哪里冒出来“那边有马球,你今天下场吗?”
两人都被他吓了一跳,江如云还是依着规矩给他行了礼“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摆摆手“不必多礼。
许木槿扫了他一眼,似有些责怪又问“你上来不洗马球出车道,今日只能去了那马球场?想必是那彩头很合你心意啊?”
宁王见着没有外人便放开心性,随手塞了口果子道“今日左相大人也来了,他与我是甚好的交情,他倒是爱打马球,并邀我去玩儿,我哪会玩马球呢?就想着你替我上场,同他打几场,你若赢了,那东西就归你了,若输了也无妨,用的是我的名头,没人敢说你什么,你可有兴趣?”
想到宋意娘临死前对她的告诫,便拒了他“今日怕是打不了了,这耳目众多,我若出头恐生烦恼,改日找个清静的地儿,我们再好好玩玩。”
宁王知她处境堪忧,便也应了她“如此便好,只是可惜了,这次的彩头是个金镯子,上面有一颗这么大的珠子!”说着,他拿手比了一下,又道“你若拿不到,实在是可惜了!”
这段风花雪月的事,宁王年纪不大,喜欢这些也无可厚非。对此,许木槿只是笑笑,猛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紧张“你说那镯子长什么样子?”
宁王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有些愣住了“就…玉面花银宝玉镯。听说是从宝华街首饰铺子得来的,那模样甚好,所以才拿来做了彩头。”
瞧他脸色突然沉重,江如云便知这其中必有蹊跷,忙问“怎么了?那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许木槿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话“那是我小娘的东西。”
许木槿不曾想,小娘在这世上并没有留下多少东西,可这镯子怎么会平白的跑到铺子里面?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娘了,时间久到,都快忘记小娘长什么样子了,这镯子他必得拿回来,这是小娘为数不多的遗物了。
“那镯子我得拿回来,这球我得打!
江如云感同身受,附和她点点头“那真是你小娘生前的东西,现在遇到了也确实该拿回来!”
宁王担忧道“江大人厉害着呢,我也不会马球,只怕是帮不了你,你也不必担忧,既然是你生母遗物,我同他讲一讲,他让你便是了。”
正说着巧,那江念安便从后面过来了“此物竟是王妃生母遗物,真是造化弄人。”
许木槿看了他一眼,同那日不一样的是,今日他褪下了黑袍,束起了衣袍,脸上笑意不减,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许木槿急忙起身行礼“丞相大人安,那是我小娘遗物,请大人体谅,此物与我实在是万分珍视,还望大人能手下留情。我愿用其他东西交换!”
江念安并不想同他争,只笑道:“既是王妃的东西给了便是,不过他日便听闻王妃佳音,今日不知不知可有这个荣幸,同王妃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