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墨困窘的垂下眸，轻声道：“可我只有这一枚铜钱。”

捏着铜钱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要给不给，连老人也看出了少年的为难。

想必是穷小子爱上了哪家的富小姐，想讨姑娘欢心，却又囊中羞涩。

不过一文钱都掏不起，她也是没见过比这更穷的。

老人叹口气：“姑娘，他连一文钱都要花你的，你还跟着他做什么，赶紧换人吧！”

路京墨：“……”

尔尔眨巴眨巴眼：“按话本里的说法，您不是该说，哪怕他只有一文钱，也都给你用，可见你对他多么重要。”

“那是恋爱脑！”老人翻了个白眼，“老朽此生最烦恋爱脑。”

尔尔扑哧笑出声，这老人有点意思。她拍了拍路京墨肩膀，笑着说：“他是我朋友，我们俩各有一枚铜钱，所以我只能付您碎银。您给我画一枚吧。”

老人把银子塞嘴里咬了咬，真的，看来她是看错了人，立刻着手给尔尔画起来。

红笔勾勒，金丝描边，再点上一颗珍珠，如同嵌入眉心的花瓣，好看得不似凡人。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镜子给尔尔看。

忽然，嗖一声，一道血迎面扑来，落在她刚刚画好的花钿上。

铜镜落地，老人瞪大双目，惊恐倒地。

身后三名黑衣人举起刀挥过来。

尔尔眼疾手快将镜子抛出去，在黑衣人躲避之际，拿出烟花点燃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