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别人只是欺负他,你却要把他弄死,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只能当人证了。
洛岩额头青筋暴起,沉静了好一会儿,咬着牙说:“我只略施惩罚,他若是死了那便是他自己身体不行。”
“洛小侯爷说的是,”尔尔弯唇,把鞭子还给洛岩。“我且把他带回去,活不活得过来是他自己的事。”
路京墨醒过来时已在裴骏帐内,他定定看着帐篷顶,眼底全是冷漠。
还没死啊!
他吸口气,浑身痛得不行。
还以为许尔尔会救自己,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许尔尔共处一室,他就可以出宫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裴骏。
可恶,多管闲事。
身子不能动弹,他的眼珠子四处转了转,这时,门帘从外面掀开,裴骏光着膀子提桶进来。
他到外面冲了个澡,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一滴一滴覆在坚实的胸肌腹肌上。
看见这样硬朗俊美的身形,仿佛一根刺扎进路京墨眼里,他不愿去看,闭上眼。
若不是这副弱不经风的身体,他不会被皇室抛弃,送到这里成为质子。
上天真是不公平。
赋予了他皇家血脉,却给了他残破的躯壳。
他愤愤睁开眼,再睁开时,裴骏披了外衣走过来。
路京墨的目光被他脖子上的铜钱吸引,他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清楚上面刻着字:许。
呵,又是一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