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士特南呢,又是维特的最好的朋友。
维特为此痛苦,痛苦得近乎绝望……”
陈汐听到文书的话,顿时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询问道:“什么?这男人爱上了别人媳妇?这怎么行?
他不对,他不对啊!”
文书痛苦地摇头道:“你不懂,那不光是男女情爱,更多的是对贵族阶级的憎恶,是对封建势力的反抗啊。”
陈汐醒悟过来,似懂非懂地说道:“哦……原来是反抗。”
文书激动地霍然站起身道:“后来,年轻的维特自杀了。
他用来自杀的那把手枪,还是最好的朋友凯士特南送给他的礼物。
唉,事情就是这样悲伤,来自最好朋友的最好礼物,偏偏害死了最好的朋友……”
见又提到杀人,陈汐惊恐地说道:“呀,吓人啊,真是太吓人了。
翰林,你千万别把派克笔送人哦……”
听到陈汐的话,文书尴尬地抓了抓手中的派克笔,长吁短叹道。
“一代英豪,就这么死了。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虽然不知道维特是何许人也,但是听到人死了,陈汐仍然惋惜地说道:“是啊,怪可惜的。”
她的话似乎引起了文书的共鸣,文书忽然激动地说道。
“我有个志愿,将来有空了,我一定要改写《少年维特之烦恼》。
我要让维特跟夏洛特共同迈向幸福殿堂,让两人白头到老,幸福终生。
我要让全世界人都明白,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书名我还要叫《少年维特之烦恼》。
为啥呢?因为烦恼就是一种幸福,幸福也就是一种烦恼。”
无奈,陈汐对姓维和姓夏的人并没什么印象,只能附和着点头道:“好,好。改得真好。”
得到陈汐的赞扬,文书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时,身边的陈汐忽然望向窗户,喊道。
“顺溜,是你么?进来喝水。快来!”
喊声响起,院子里立刻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顺溜窘笑着入内,看看两人,歉意地说道:“我就喝口水哦,没别事,你俩接着聊。”
见顺溜进来,陈汐则赶紧站起身捧起茶壶说道:“你俩聊吧,我烧水去。”
陈汐快步离开,顺溜立刻奇怪地看向文书,询问道:“她怎么了?你俩谈得好不?”
文书尴尬地坐下来,将派克笔插入胸袋。说道:“还行,开头嘛,总得先启蒙。
顺溜你歇着,我先走了。”说着,站起身来推门走出屋。
见两人先后离开,顺溜怔了片刻,看了看已经走出院门的文书,又看了看在灶房的陈汐,犹豫着跟进灶房。
灶房内,陈汐正在吹火,顺溜见状立刻笑眯眯走近,低声问道:“陈汐,怎么样,翰林好吧?
他说了,刚开头,总得先……噢,启个蒙。”
话音刚落,陈汐的双拳愤怒地捶向他,怒斥道:“屁启蒙....那人神经着呢......脑瓜子有毛病。你也是!”
原本以为两人谈得融洽,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反应,顺溜顿时呆定在那里,在发了好半天愣后,才迷惑着走出灶房。
刚走出灶房,老陈立刻迎面向他喊道:“顺溜啊,过来坐坐,陪叔说会儿话。”
听到老陈喊自己,顺溜连忙快步走过去,坐到对方旁边。
“顺溜啊,这些日子,叔待你怎样?”爱抚地拍了拍顺溜的肩膀,老陈平静地问道。
“好!叔待我,比亲儿都好!”听到老陈的询问,顺溜嘿嘿一笑,幸福地说道。
“顺溜,知道叔是干嘛的不?我是小碧乡的乡长。
叔干了多久?三年。新四军这边,军区秘密嘉奖我两次、记功一次。
鬼子那边,见我就拍肩膀,还他妈请我喝过酒。
叔为什么能这样?因为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样样人的心思,叔都能看得透亮透亮的。
样样难事,叔都能轻松对付,连鬼子都让叔整得一愣一愣。
所以啊,甭看你顺溜是个大英雄,但在叔眼里,你嫩着呢。
你那点小心思,叔透亮透亮的……”听到顺溜的回答,老陈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暗语警告道。
见顺溜不说话,老陈继续感叹道:“我这侄女,岁数也不小了。喜欢她的人多着呢。
但我还是那句话,团以下,不考虑。
顺溜,叔的话,你明白不?”
顺溜颤声点头道:“明白!”
老陈爱惜地拍拍顺溜的肩膀,可顺溜感觉起来就像鬼子拍老陈的肩一般,让他感到恐惧发抖。
见顺溜一身的不自在,老陈微笑着说道:“没事了,接着担水去吧。”
听到老陈的话,顺溜如蒙大赦,赶紧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