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戳破你的虚伪面孔,像你这种阿谀奉承,祸国殃民之辈,又有什么面目面对着诸位贤达。”
“你竟还敢在此狺狺狂吠,真是不知羞耻,还不速速退去!”
赵鹤天的眼睛眯了起来,说道,“看来诸位是真把我当奸臣了。”
“不若我与诸位打个赌如何?”
“我若输了,我请陛下砍下我的脑袋,不,我当着众人的面自我了断。”
曾允孚听到这话,心里狂喜,来了主意,说道,“你要怎么打赌?”
赵鹤天看了他一眼,说道,“如今分化离间建奴,让他们狗咬狗的计策是我定下来的,以陛下无关。”
“如今眼看已经到了知道结果的时候,我们便以一个时辰为限。”
“一个时辰之内,若得到消息,我设下的谋策失败了,又或者一个时辰之内,没有收到捷报,我会信守我的诺言,在众人的面前自我了断。”
曾允孚想了想,一个时辰的时间也确实不长。
他看了一眼赵鹤天,心里狂喜,上天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了。
在他看来,一个时辰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人报的,更不可能收到计策已经成功的消息。
甚至在他眼中,赵鹤天这个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便愿意遵从天意。”
“一个时辰之内,若无成功的消息传来,便请你砍下自己的脑袋,以儆效尤,也是给后人立个榜样,像你这等祸乱朝纲的奸臣,就是这样的下场。”
朱由校有些着急了,看了一眼赵鹤天说道:“此事不可,朕可还没有答应。”
“赵鹤天也是在为朝廷打算,也是为想为朝廷出一份力,无论结果如何,也不该如此。”
赵鹤天对着朱由校伸手一拱手,说道:“陛下,胜败自有天意,臣原本是打算为国分忧,为陛下分忧的。”
“不如就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
“就一个时辰,臣的脑袋是否能在臣的脖子上,就由上天来决定。”
朱由校看到赵鹤天眼神之中的决断,一时半会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鹤天要扭过头来看着满脸喜色的曾允孚,问道:“此事若成,一个时辰之内,若是有好消息传来,那又该如何?”
曾允孚冷笑说道:“怎么可能会有好消息……”
赵鹤天大喊一声“呔”,“以我之意,一个时辰决我之生死,陛下虽然不愿取我性命,但我有言在此。”
“若是一时辰之内失败,我愿自我了断,像莪这样的奸臣贼子,都有这样的决心,可你自认为是忠臣,难道拿不出这个勇气吗?”
“你刚才不是句句声声,都喊着要跪死在这里吗?怎么事到如今,胆气又没有了?”
曾允孚听到这个话,恐惧地闭上了嘴巴,发现众人都盯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怀疑。
他再也忍受不住,大骂道:“一个时辰便一个时辰,如果你是天选,我承认你是忠良,我残害忠良也当自刎以谢天下,如何?”
赵鹤天点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甚好。”
朱由校有些着急,觉得赵鹤天太过冲动,可是此时事情已经定了,又不知道该如何为赵鹤天开解,赵鹤天让人搬来了沙漏。
众人看着时间不断地流走,一个时辰眼看着快要到了,朱由校的心提到了噪子眼。
众人眼着赵鹤天,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沙漏里剩下最后一点沙子,片刻之间便能流尽。
曾允孚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赵鹤天说道,“天选已定,何不速速伏法,莫非赵大人要食言而肥吗?”
赵鹤天冷哼了一声,竟然真的伸手拔出了腰里面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