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应该亲近赵鹤天,他出的计策太过于狡猾,并不是正道,如此下去,陛下一定会丧失人心,边境也会永无宁日。”
朱由校看了面前的曾允孚,说道:“之前赵鹤天提出那个建议的时候,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反对啊!”
“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有个结果,你们就怎么知道赵鹤天提出的计策,就一定不能够成功?一定比不上你们提出的计策呢?”
曾允孚听到这个话,冷笑一声说:“陛下,您之所以觉得这个事情还能够成功,那就是因为受了赵鹤天的蒙蔽。”
“他夸大了阿巴亥等人的实力,让我们以为,只要我们给阿巴亥送一些物资,阿巴亥这些人就可以跟黄台吉抗衡。”
“我们跟辽东的边将有了联系,才知道黄台吉的实力远远在阿巴亥之上。”
“阿巴亥就算得到了我们的物质,也一定没有办法跟黄台吉抗衡。”
“唯一的结果,就是我们损失了大量的物质,最后又得罪了黄台吉,最后受到了黄台吉的报复。”
“赵鹤天可能是收了阿巴亥的好处,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提出这样明知道会失败的计策。”
朱由校看了一眼曾允孚,“那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这个事情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曾允孚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想法,说道,“陛下,朝廷应该回到正道上,我们应该切断跟阿巴亥的的联系,重新与黄台吉交好,消除之前的误会!”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应该将赵鹤天下狱,重新选拔一个了解辽东事务的大臣来主持此事。”
朱由校冷冷地说道:“凡事最讲究的就是不能够朝令夕改,你们便是有千种理由,可无论如何,也该等事情有个结果之后,再做定论。”
“临阵换将,本来就是兵家大忌,这个事情里面还有内新征,不便多说。”
“很多事情有了了断,该如何惩处,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这绝对不会包庇。”
曾允孚一听到朱由校这样说,心里更加来气了。
在他看来,朱由校就是在包庇赵鹤天。
曾允孚深深地对朱由校拱手,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陛下,明知此计继续进行下去,便没有了回头路,必定会对朝廷造成极大的损失,又为什么要执迷不悟,非要将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呢?”
“我听闻黄台吉是从小饱读诗书的,受我们儒家的影响极大,自然知道小国与大国相争的下场是什么。”
“如果我们能够加强扶持黄台吉上位,那么对于我们大明才是最为有利的。”
“国与国相处,最重道义。”
“我们表现出了诚意,那黄台吉再向我们发动战争,那他就失去了道义,此战必败,我的大明一定能够获得成功。”
“我相信黄台吉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
朱由校的眼神里面,已经充满了杀意,“此乃腐儒之论,不必再谈。”
在朱由校看来,这样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黄立极站在旁边,也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太对,但是他们又想起了辽东的来信,也说黄台吉比努尔哈赤要更加温和,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出来反对的。
张瑞图也站出来继续说道:“陛下,建奴与我大明交战,占了我们大明大量的国土,这自然不必多说。”
“将来我们大明实力充足了,我们肯定要把属于我们的土地拿回来。”
“只是现在确实不是那么个时候,根据辽东的将领所言,黄台吉确实是最温和的一个贼首。”
“咱们扶持他登上汗位,确实是能够将战争的可能降到最低。”
“莪听闻阿巴亥乃是不忠不义之人。”
“她是努尔哈赤的妻妾,揉跟努尔哈赤的儿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们都是读圣贤书之人,怎能扶持这样的一个毒妇?”
“此事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朝廷?只怕我们要失去民心了,这是我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又看了一眼赵鹤天说道:“赵鹤天是个厂卫出身的,没读过多少圣贤书。”
“他对于人性了解得不透,作出了那样的决策,想必也不是出自坏心思,也是想替朝廷出一番力。”
“像阿巴亥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背叛,那又怎么会信守承诺,只怕她儿子上位之后,第1件事情就是要对我大明发动战争。”
“这个事情便是了断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