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晖对曲轻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去你那说吧。”
三人到了曲轻歌的屋中,曲轻歌跟曲靖晖同在桌边坐下,曲贺允却找了个最远的椅子坐下,曲靖晖当然知道他想远离的是谁。
“院长的态度很坚决,说他做出这般不尊师重道的事,书院是肯定不能留他的。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先得到戴先生的原谅,再由戴先生替贺允向院长求情。”曲靖晖回想起院长的态度,头疼的不行。
“得到戴先生的原谅不是件简单的事。”在大魏剪别人头发跟骂别人死父母没什么区别。
而曲贺允骂的还是自己的先生!
一旁的曲贺允满不在乎道,“我才不去给他道歉,退学就退学,我也早就不想学了。”
“你……”
“你不上学做什么!”
曲靖晖刚要说话一旁的曲轻歌已经拍桌而起,一脸怒色的瞪视着曲贺允,“你有什么资格坐,给我站起来!”
曲靖晖被曲轻歌气势惊的身子一颤,这模样真有当年夫人的几分影子。
曲贺允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我可以去从商,做生意,也可以去军营里做将军,什么不能做。实在不行,我就在家待着,反正候府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我。”
“养得起你,你就做个吃喝玩乐的废物吗?”曲轻歌出声斥问。
听到“废物”二字,曲贺允怒气冲冲的瞪着曲轻歌。
曲轻歌见他生气,反问道,“我说的不对吗?外面的人不都这么说我们吗?两个勇伯候府的废物。”
曲轻歌走到曲贺允面前,低头看他,“小弟,你甘愿做一辈子废物吗?”
曲贺允双拳紧握在双侧,一脸倔强的不说话。
“我不愿意。”曲轻歌说,“我不愿意做一辈子的废物。”
“我要旁人提起我时,说一句不愧是候府嫡长女。我也想旁人提起你时,觉得将来世子这位非你莫属,而不是认为二弟才是那个德才兼备,适合继承候府的人。”
“我从商、从武也可以做到。”曲贺允抬头与曲轻歌对视:“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从文一条路。”
“你会看帐本吗?你看得懂军营布局图吗?你懂从商之道吗,你会带兵打仗吗?”
曲贺允被曲轻歌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恼羞成怒,“我可以学!”
“你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学!你连是非黑白、对错善恶都不分,你怎么学?!这世间确实不是只有从文这一条路,但让你去书院念书不只是为了让你从文、考功名,而是让你明是非,辨善恶,识好歹,知良莠。”
这些话曲贺允从旁人嘴中听过无数次,但哪一次都没此刻这么生气难过。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最在乎的姐姐也会这样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