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杏花的焦虑转瞬升级,一把抓住彪子的衣袖,眼中满是急切:“我的女儿在哪里?告诉我!”
苏毓适时介入,以平静而锐利的语调提醒彪子:“就是今天你新收的那个姑娘,记得吗?”
彪子挤出一抹牵强的笑,试图含糊其词:“这清水镇上,人口买卖的事常有发生,夫人说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可不敢妄加猜测。”
一旁,赵氏的嘴角隐约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自己的布局仍有信心。
然而,这短暂的得意很快被打破。
苏毓眼疾手快,已将赵氏拉至跟前,话语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就是这位妇人将一名女子卖给了你,你说,那女子现今在何处?”
彪子装模作样地皱眉,故作思考,最后拍拍自己的脑袋,佯装无辜:“哎呀,我这个人最不擅长记人,真是抱歉,完全想不起来你说的是哪位了。”
他的演技虽然拙劣,却也暂时稳住了局面,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愈演愈烈。
“那你所购之人呢?我们自可辨认。”
谢杏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焦虑与愤怒。
彪子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歉意,眼神躲闪不定:“我做的都是转手生意,那些人,唉,在我手里停留不久便已迅速出手。”
听到这话,谢杏花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哽咽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绝望和不甘。
苏毓沉吟片刻,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那接收之人,你可知道是谁?能否为我们引见一番?”
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里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谨慎:“不清楚,买家们经常变换,有时是生面孔,有时则是那些熟悉的轮廓,今天偏偏就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干他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买卖中的人被原主找上门,带来无尽的麻烦与纠缠,因此,他自然不会轻易透露任何可能惹祸上身的信息。
苏毓心中了然,表面上彪子回答得似乎坦诚而直接,实则言语间滴水不漏,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虚招,难以捕捉到实质性的线索。
于是,苏毓再次发问,声音中透出不容回避的冷冽:“那买来的人通常会被送往何处?”
彪子再度施展起他那套圆滑的回答技巧:“去处可多了,那些姿色出众的往往会被送进烟花柳巷之地,稍逊风骚些的或许就成了富贵人家的丫鬟仆从,更有甚者,直接成为某些权贵的妾室。总之,哪里有市场需求,他们就被送往哪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随意与不在意,似乎全天下皆是他的货物归宿,却又让人无从查起,狡猾至极。
然而,苏毓并未被这份敷衍所蒙蔽。
她轻蔑一笑,动作骤然加速,犹如灵蛇出洞,瞬间抓住彪子的手臂,轻轻一扭,彪子庞大的身躯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轰然倒地。
在彪子还沉浸在惊愕与疼痛之中时,苏毓的手指已如铁钳般紧扣住他的手指,猛然往后一扳。
彪子痛得失声尖叫,全身肌肉紧绷,却在苏毓强大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宛如一头落入陷阱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