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他腿疾旧疾复发,用拐杖支撑是常态呢。”
谢启芬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苏毓竟能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为江子陵带来康复的曙光。
“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那小子在外头乱窜,说起来,你对他还真是有着不小的帮助,简直就是他的幸运星嘛。”
谢启芬由衷地感叹,从心底为江子陵感到高兴。
那个总是命运多舛的孩子,若是腿疾得以痊愈,无疑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机,仿佛是历经风雨后终于见到了彩虹。
二人边走边聊,话题涉及家长里短,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朝着小镇中心急行。
街道上,随着日头渐高,行人渐增,热闹非凡。
苏毓先把马匹安顿在了附近的马厩,确保它们能得到妥善照顾,而此时镇上的街道已是一片熙熙攘攘。
他们径直前往医馆,苏毓心中怀着大展宏图的志向,意欲在医学的道路上留下自己的足迹;谢启芬则因昨晚亲身体验到苏毓药方的奇效,更加坚定不移地想要为孟元友求医问药。
走进医馆,只见已有个别病人在等待取药,医馆内透着淡淡的草药香,宁静中带有几分忙碌。
苏毓向负责药房的元丰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坐在了自己的诊断桌旁,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谢启芬取完所需药物后,便先行离开,她对苏毓说:“妹子,我今日需回娘家一趟,可能得晚些回来,晚上你就别等我一同乘车回家了。”
“好的,路上小心。”
苏毓目送着谢启芬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记得谢启芬曾提及为了孟元友的病情,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娘家借钱。
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女子一旦出嫁,往往被视为外人,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例外,这让苏毓不由得为何大嫂的此行能否顺利感到忧虑。
医馆里,人潮逐渐汇聚,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去了收费较为低廉的刘馆长那里求诊。
只听旁边有人议论纷纷:“看那边,就是那位新来的女馆长,听说她的医术非常高明,就连老余家困扰多年的哮喘,在服用了她的几剂药后,都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只是诊疗费用要五十文,啧啧,价格不菲啊。”
另一人附和道:“确实不便宜,对于我们这些小痛小病的,找刘馆长看看也就够了。”
苏毓时而为几位复诊的熟客把脉开方,时而又会有饱受长期病痛折磨的新患者慕名而来。
尽管手头的工作不断,但相较于那些门庭若市的诊所,这里显得相对清静,并未达到想象中的忙碌状态。
她原本还期望能遇到些患有皮肤病的病人,借此机会推广自己精心调配的美容散,既能助人美容养颜,也是对自己医术的一种肯定。
然而现实却是,前来就诊的患者数量有限,且大多数都是年迈的普通百姓,他们身上更多的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而非她所期待的那些特定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