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亭，不管我今天在这里待多久，我们都没可能。”

冷下声音开口，她已然疲惫至极。

“我现在还肯好言好语跟你说话，已经是努力在保持最后的礼貌，你别太过分，不然搞得大家都难堪。”

孟之亭今天已经被她无情的话拒绝太多次了。

何许的变化太大，这短短的一下午，他受到的打击比他们在一起五年间受到的打击还多，导致他现在听见这话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

“好，我知道了。刚刚是我太激动太迫切了，对不起。”

调整了一下呼吸，上头的情绪渐渐平缓，孟之亭似乎又找回了稳重理智的自己。

“我不奢求你现在能答应我，但我想有机会能追求你，这样可以吗？”

“我们慢慢来，好吗？”

他看起来平静许多，言语中好像又退了一步，真诚温和，似在征求何许的意见。

何许不为所动。

孟之亭很了解她的心软，但她也很熟悉他的一切。

于是她回到：“我还是那句话——”

“孟之亭，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想谈恋爱。”

氛围陡然沉了下来，车辆经过他们，掀起阵阵极速的风，裹着寒气拍打在两人脸颊上。

听着她的回答、想到刚才的来电，孟之亭垂眸，似乎是随口一问道：“何许，你是不想谈恋爱……还是，只是不想和我谈？”

说着，他将视线投向马路对面，像是猜到了什么，又像是不忍听到答案，话语里带着一些自嘲。

他问——

“何许，是有其他人在追你吗？”

“所以你动摇了？所以你拒绝我？”

……

何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是的？可她拒绝孟之亭只是因为不喜欢他。

说没有？但这样又好像她刻意瞒着藏着、遮遮掩掩似的……

情况有些复杂，暂时没能想好答案，何许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