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看着景明,心中想了很多,但最后只得了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
景明也有些羞赧,因为又受伤的事情,见问,细思,只得一句:“说来话长······”
宁溪叹息一句,然后走到了牛车旁,上下扫视了一圈,“只伤着腿?”
景明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长途跋涉又跌落高坡,并不是他最光鲜亮丽的时候,而且还要被长公主捡起来,还要放在牛车上驮过来,“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景明伸手,抚了抚她已经养回来的脸,白净细嫩,精致美丽,纤尘不染,眸子里有以前没有的慵懒静和,景明将人扯到了自己身边,嗔道:“小溪是不是还胖了?”
宁溪没忍住笑,“不会,你怎么都是最好的。”是回答他的第一句话。
“嗯,无事可做,天天躺着想你,吃吃睡睡,胖了些。”是回答他的第二句话。
景明修长的手指,滑到了她的唇侧,欣赏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容颜,“还算有点良心。”
宁溪浅笑,俯身,吻住了那略微干涩的唇瓣,在落日昏黄里,互诉思念。
“我很想你。”
“我也是。”
“最后一次受伤,可好?”
“好。”
城墙上的谢挚和林安看着,又恰好对上视线,都脸红着转过了头,像被夕阳烫着了似的,下了城墙。
长公主进城时的欢呼有多少。
少帅赶着牛车,驮着美男进城的欢呼,只多不少。
景明后来实在熬不过,拿着布料遮了脸。
宁溪倒是坦率,甚至中途还买了不少吃食和用品。
林安跟了一会,看到景二公子耳根都红透的样子,决定不打扰,先回去帮着任老头和小不点做饭了。
后来人少后,景明才揭开了布料,看着前面悠哉悠哉自若赶着车的人,抱着怀中的吃食和用物,只觉万般皆好。
就这样到了少帅府,任老头已经到了门外,带了两个护卫,拿着个高凳,宁溪扶着人,到了高凳上,两个护卫将人抬了进去,见少帅直接将人抬到卧房时,任老头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
“去叫府医过来,”宁溪将人扶进屋内,放在床上,任老头和两个护卫便退了去,林安已经把牛车上的东西都拿了进来,宁溪见她来了,便道。
“早就等着了,”林安道。
果然,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来。
府医揭开了固定着小腿的木块,好好检查了一下,“嗯,是骨折了,只是这夹板的位置都是正的,只要加固一下,然后好好养着,按时服药,会好的,但也需些时日,热水拿来。”
林安很快端了热水进来,府医撕了景明的裤腿,仔细清洗了一下,然后用心固定好,又写了药方,叮嘱了注意事项,林安恭敬地把人送走了。
宁溪这才放心些,“林安,再准备三盆热水吧,然后去抓药。”
林安送来了热水,宁溪关了门窗,这才拿着布巾,坐在了他身旁,“脱了。”
景明知道她想给自己清洗一下,好休息养病,但此时又不宜乱动,只能如此擦洗了,景明撑坐着,可怜兮兮,“没力气。”
本来浸湿着布巾的宁溪转头看他,见他如此,只得放下布巾,帮他脱了外裳,然后在他渐乱的呼吸中,解了腰带。
“亲一下,”景明的呼吸在她耳侧,声音低沉,听着酥麻。
宁溪无奈地对上那双已经星星点点的眸子,然后覆上了吻,一吻结束的时候,景明才发现腰带已经系在了自己的头上,遮住了眼睛。
“听话,等会还要吃饭,”宁溪快速将他上衣脱完。
“这样,只会更想,”景明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想到了马车上,你也是这么绑着我的眼睛。”
宁溪抽出了自己的手,无视他的故意,细心为他擦洗着,脖颈和前面都擦洗好了,
又扶着他,轻轻抱着,绕过手臂,擦洗着他的后背,景明早已改成单手撑着后面的床榻,将两人之间的缝隙减少到没有,手在她后背颈项来回。